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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受伤最重的头部,她等会儿打算冰敷一下。
等碘伏干了,她这才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裤穿上。
然后拖着伤腿,将弄脏的床单扯下,准备去卫生间把血渍先洗干净,再拿去洗衣机清洗。
听到开门声,客厅里的她们也结束了谈话。
关悦见相毓还在气头上,只能自己去看看是何情况。
她走近看她抱着床单,目露诧异:“你这是准备洗床单?”
她对默默的毅力程度不由吃惊。
席默林尴尬一笑:“上面粘了点血,我去洗一下,免得干了洗不掉。”
话音刚落,从客厅冲过来的舒相毓就从她手里扯过床单,脸上的怒火似要控制不住。
“家里没有洗衣机吗?你要自己洗。”
席默林垂着头,不敢直视她,只能低声回答:“我怕一点血渍洗不干净,所以想先洗一下…”
舒相毓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拿着床单转身就去了阳台。
关悦见此,只能轻声安慰着弱小无助的她:“你姐姐就是嘴硬心软,没事的…不过你能把她那么温柔的人气成这个样子,也是难能可贵。”
“好了,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我也准备回去了。”
“谢谢你们…”
席默林知道她和另外几位也跟着姐姐为她担惊受怕,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你没出什么大事就好,等你们情绪都平复些了,再坐下好好谈一谈,你姐姐这次是真的很担心你。”
等关悦离开后,家里只剩舒相毓和席默林互相闷不吭声。
这会儿快七点了。
席默林一直倚靠着房间的门框静静站着,有些进退两难。
舒相毓已经将干净的床单铺好,然后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夜色逐渐笼罩,外面也亮起了各色灯光。
“晚上想吃什么?”
她的心情和思绪似乎已慢慢平复,神色却透露着不同寻常的冷淡和平静。
席默林抬起头看向她纤瘦的背身,心里充斥着满满的酸楚和涩意。
“都可以…”
低弱的声音有气无力。
舒相毓转身走到她面前停住,抬眸与她对视,冷意触碰幽深,时间仿佛静止了。
席默林俨然犹如犯错的小孩慢慢低下头,心虚不已,她攀住门框的手紧了又紧,很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好像被噎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舒相毓无奈叹着气,也不再看她,动身准备离开:“我等会儿给你叫外卖,晚上我去朋友那里,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席默林顿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将她的手牵住,平时性子温吞内敛的她,这会儿竟低声哀求着:“姐,对不起…求你别走,别走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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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只是发生的很多事情她都无法告诉她,所以才会引起她的误会。
舒相毓微微扬起头,想舒出郁结的情绪,她并未转身看她,只是淡淡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准备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再回来…”
说完,她用力扯出手腕。
席默林松开没有握着太紧的手,也没有再固执的请求她留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直至门被关上。
她向来坚毅的心此刻终于被击的粉碎,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样,再也站不稳,只能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
失落而绝望的目光一直望着门口,她多希望下一刻姐姐就能出现。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姐姐都没有回来,她知道,她是真的离开了。
她不想理她,不想管她,不想和她待在一起…所有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寂静彻底陨灭了心中的希望,她埋进膝盖里的哭声也成为此时房屋里唯一的声响…她不是故意不告诉她真相,她只希望她能如愿以偿获得演出的机会,不用被人觊觎,不用被挤兑,仅此而已。
八点过,舒相毓平躺在关悦家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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