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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木然的脸上现出丁点讶然,“下属想着这也是他笼络生意的手段,就未曾多问。”
裴宁澄却冷声吩咐去叫安伯过来。
安伯很快进来长寂堂,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临江王。
临江王不分青红皂白地先斥责一番:“阿寂,你不知轻重,李佑摆明了把你往火坑里推,现下你身体还未康复,又要去趟朝中的浑水,实在不应该。”
“那镇国侯和吏部尚书哪个是好惹的?后面都站着谁,你不会不清楚吧?”
裴宁澄冷勾嘴角:“父亲,这浑水也不是我说不趟就能免的。”
“我们府上的事,靖王殿下貌似一清二楚,我这才醒来,他便来访,居心何在?”
“我没死,他多少有点失望,接下来肯定要找点事给我做。”
临江王滞住,一时竟只能叹气。
苏尔诺微微皱眉,靖王和临江王府是怎么回事?
靖王深夜来访像极了当初他夜访苏府,而苏家随后被高高抬起,接着又被重重摔下,落得家破人亡。
裴宁澄已经在问安伯关于豆腐坊的事情。
安伯听闻王掌柜是疑凶,顿时脸露惊悚,“他怎么会……”
“他平日可有和你们打听王府的事?”
安伯回忆道:“王掌柜向来和善,喜欢和我们聊家常,比如哪个小厮要娶媳妇,哪个又要回家奔丧,还有哪家出了笑话,哪家又有家丑,倒是没打听过主家的事情。”
苏尔诺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和哪些下人熟悉?”
“或者你们府上有姓王的下人吗?”
安伯立刻答:“姓王的没有,不过他以前最喜欢找冯良说话。”
此言一出,叶奎和魏斯望向对方,似乎想起了件事情。
“冯良?就是此前打碎了世子砚台那个小子?”
裴宁澄眉心拧起,顿了好一会才说:“那个冯良现在何处?”
叶奎和魏斯的脸色惧是怪异,连安伯都欲言又止。
“主子,您忘记了?”
他穿越到裴宁澄身上的时间并不长,很多记忆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冯良曾经是长寂堂的小厮,负责洒扫院子,有时也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人长得清秀,能识字,因此后来被调去料理书房,替他整理典籍。
裴宁澄努力搜寻记忆,脑中终于“轰”
地记起了冯良的结局。
“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
“世子,会不会太多了?”
“他吃里扒外,我不处死他已经是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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