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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仲森共事不多久,她又发现,一些有女儿的老男人并不会把和他自己女儿同龄的女性看作晚辈,女儿是女儿,是未来某一个男人的女人,而她们,是“年轻的女人”
。
女学生是“上学的女人”
,女同事是“上班的女人”
,看孩子的主妇是“在家的女人”
。
女人,性化的人。
长天师范大学的女教师对此见惯不怪。
男男女女的同事,并不是把她当作“覃舒”
,而是当作李“校长的人”
,校长姓什么也不重要,关键是“校长”
。
覃舒对这些也见怪不怪,但对这些见怪不怪才更奇怪。
覃舒想到这里,是真的笑了。
为这些独属于人类的“创造”
。
但李仲森没有注意到。
即便注意到覃舒的笑,他也不会明白女人的小心思。
何况,女人,呵呵,能有什么心思?他的食指中指穿过桌上一面刻着“一心为公”
一面刻着“云淡风轻”
的紫砂小茶壶小巧精致的把儿,戴着银戒指的无名指和留着半寸长指甲的小指托住壶底,饱满圆润的壶身整个嵌于掌心,六十度的铁观音像细密的电流,顺着指肚攀上胳膊,传遍了李仲森的五脏六腑毛细血管。
他的大拇指轻轻抚摸着细腻温热的壶肚,几个手指一起用力,小茶壶划过优雅的弧线,就来到了李仲森毛楞楞的嘴边。
这手感,“啧”
,李仲森含着壶嘴,嘬出了声,舒坦地眯起了眼。
一口茶水游弋于舌根,覃舒看到他起着老鸡皮疙瘩的喉结上下咕噜又停下。
李仲森笑着开了口:“关于乔增德,我也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反馈,你替我多留意一下。
顺便,啊,哈哈,啊,练一练看男人的眼力,啊?”
覃舒微微向前倾一下颈椎,恭敬地回答:“好的,校长。
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李仲森慈祥地说:“嗯,去吧去吧。”
覃舒对乔增德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她从祥云仙厅进门的时候,台上正好站着毛秀春一家人,毛秀春她是知道的,李仲森特意叮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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