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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踩着路边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往家走。
“后来过了一两年才又和家里联系上。”
“董奇川疯了,将她关了起来。
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了小黛。”
我沉吟道:“她当时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冷掉的咖啡像药一样难喝。
“她不怎么愿意说。
可能是钱不够了,也可能是一个人在外遇上不好的事。
从绪向来知道权衡轻重,趋利避害。”
“…”
我仍喝了一口那冷药,“是呀…”
“后来呢?”
又续上话。
“后来她产后抑郁。
那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之前听董蕴说过她当时精神差到趁人不注意就去拿刀,想杀了孩子杀了董奇川再自杀。
夺刀时好惊险,小黛差点被重伤,还把董奇川的手割穿了,家里到处是血。”
“那次之后董奇川和她的事被董家一些人和老爷子知道了…才会让她离开家去国外,让董奇川退下来由董蕴接班。”
我将咖啡杯捏扁扔进垃圾桶,颤颤将双手举到口边哈气。
“可她爱他…”
“可能吧…”
赵一锦说,“但有些事情也说不好。
她也怀疑自己有些心理障碍。”
我想起心理咨询室外的背影。
回到家我脱下外套,开启暖气。
身体慢慢变暖了才发觉被冻得周身都有些疼,加了床毯子到床上,然后钻进被窝里。
那天赵还隐晦地提了提从绪替董家在拍卖行操作的一些事。
艺术品是无价的,而她的法律身份名义上和董家没有关系,这样有时能提供一些便利,由着她在国外一些年也是在铺路。
董蕴和从绪的关系能不错,其原因也并非只有血缘和感情。
她们都是一家人,眼里少不了钻营和利益。
董家留着从绪,有些不在明面上事还得需要这样的人来做。
她说你知道有时候利益上也真的很难…
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复杂又混乱,不愿再多想,渐渐睡去,不知几刻了又在黑暗里醒来。
十几年前,她离开我之前的那个夜晚我做梦了,也像现在这样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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