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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丁小琴却说:“不,半年没见,我必须去看看爹。”
“回屯子还要设灵堂的,到时候再看不迟……”
“不。”
丁小琴眼神冷冽,“到时候都解冻了……现在……现在还是爹,爹断气没多久的模样,我想看看。”
严队长拗不过她,只得放行。
“小姑娘确定要去?”
守冻库的工人叼着烟说:“里头气味可不咋地。”
“是呢是呢。
麻烦同志你开下门。”
严队长堆着笑脸,连忙开烟,工人眯着眼接过来别在了耳朵后面,温馨提示道:“一刻钟,最晚一刻钟,我这没多的军大衣,待久了把人冻坏了我可不负责。”
“得嘞!”
三人赶紧往里走。
好家伙,就一张铁门的距离,一跨过去便从夏天直接来到了冬天。
丁小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冷,因为臭。
这儿啥都有,联排挂着的整猪,臭不可闻的下水,还有乱七八糟的蔬果,乃至一筐筐的鸡蛋。
当然,角落里应该还停着一具人的尸首——丁老爹。
谁叫派出所没地方搁,凶手又逍遥法外,最主要的是……
“最主要的是,不孝女儿没来收。”
丁小琴呜呜咽咽,“若早来了,爹也就落土为安了。”
“晚来总比不来好。”
秦伟忠不顾严队长的目光,揽丁小琴入怀,怕她冻着。
丁小琴在他胸口蹭了蹭,把泪水全蹭在了他领口上,搂着他脖子要他抱着走。
抱着走就抱着走,反正他孔武有力,八十来斤的大姑娘不在话下。
严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管两人如何腻歪。
腻歪总比哭哭啼啼的好。
哪怕被丁老爹瞧见,泉下有知他闺女有了去处,想必也能安息了。
想到这儿,严队长心中忽而敞亮,想通了。
“爹在哪儿?”
丁小琴屁股墩子被秦伟忠捧在手中,两人还胸贴着胸,却没丝毫杂念,只想把丁老爹快些找见。
“咋没瞧见爹?”
丁小琴把下巴枕在秦伟忠那宽阔的肩头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四处张望。
三人找了一圈,没找着。
“怪了。”
严队长跑出去叫工人进来帮忙,秦伟忠则找了张稍干净的桌子,把丁小琴放在桌边坐着。
“叔累了?丫头是不是很重?”
她不撒手,依旧靠在他胸口吐着热气说话,甚至用白皙的长腿缠住他腰。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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