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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睡大觉!
临睡前,他也没有忘记人文关怀一下加班中的温纶。
【蔺言:晚安,早点休息。
】
与此同时,温纶和闵盛同时收到了消息。
闵盛挑眉,又是群发?
刚想回个晚安,少年急急忙忙的发来了一大串的解释,言下之意不是发给他的,是误触。
哦。
所以这次是单发。
沉默了几秒,闵盛删掉了聊天框里的内容,关闭终端,继续看书。
没多久,男人再次打开终端,回复道:“晚安。”
蔺言已经睡着了,枕边的终端震动了一下,重新恢复平静。
A区牢房
牧闻的回归让犯人们陷入了又一次的狂欢,明秋阳不爱说话,牧闻却是个嘴巴堪比机关枪的,没两句就把新狱警的情况交待了大半。
“他电你了?”
克里斯曼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的扯开个笑容:“什么感觉?”
灯光斜斜的打过来,英挺的鼻梁在金发男人的脸侧投下淡淡的阴影,一道伤口竖在他的眉骨上。
牧闻蹲下身,歪着头想了一会,受伤的左臂伸直了,像是一只离体的断肢般悬在空中。
哪有什么多余的感觉,牧闻已经无数次为自己嘴贱买单了。
“不记得了,有点疼,但是好像也没那么疼。”
发根的黑色像淤泥一样向外蔓延,牧闻撇了眼躺在床上背对着众人的明秋阳:“你们没问他吗?”
“他?”
克里斯曼笑了起来,指了指墙角的尸体:“他倒是带了个惊喜回来。”
牧闻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角落抓起了尸体的头发,缝合线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下颔,斜穿了男人的半张脸。
旁边的犯人双手插兜,笑嘻嘻的说:“我们拿去吓新长官,被他重新送了回来,哝,你摸摸,还没硬呢。”
说摸牧闻还真摸了,捏了两把,他背对着克里斯曼,慢悠悠的开了腔:“新长官回来的时候,左手的手套不见了。”
“而且,”
牧闻扭头,对着克里斯曼笑了笑:“我看到他的手腕上有血。”
克里斯曼抬起下巴,深邃的眼眸隐没在暗色中:“有人在巡逻的时候袭击了他?”
“这就要问明秋阳了。”
牧闻耸耸肩:“我当时可不在场。”
明秋阳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克里斯曼一脚踩在他的脑袋边,男人才缓缓睁开了眼。
“哟,醒了。”
克里斯曼扯了扯嘴角:“我还以为你想和杜良一样一睡不起呢。”
杜良就是明秋阳带回来的尸体。
一只手支起身体,明秋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一众眼中冒着冷光的犯人们,慢吞吞的动了动唇:“有事?”
“你跟着新长官巡逻的时候,有没有发生意外?”
克里斯曼问。
明秋阳眼眸动了动,看向杜良的尸体,这不就是吗?
让他辛辛苦苦缝了半小时针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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