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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帝后半句话一出,也恨不得咬下舌头,某些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
但帝王的尊严要维护,仍旧是面色不变,坚强地在龙椅上端坐。
“儿臣委屈,本来只是希望父皇接受儿臣一片诚挚孝心,没有想到竟然成了这样。
并且儿臣这一片孝心还是下了血本……”
周敞一双丹凤圆睁,一扫四周,扁扁嘴,“还有这些人都只会看儿臣的笑话。”
目光所到之处一片冰寒,人人自危,目光回避。
“你要什么?除了前日提的事情以外,朕都许你。”
临帝一把胡子都打了蔫。
看来还是应该早立太子,这样其他皇子就可以打发出锦都前往封地,眼不见为净。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
周敞差点儿没蹦起来。
临帝狠抹了一把额头,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怎么说话这么不当心,赶忙找补:“呃,朕是说这间屋子里的东西。”
陡然间,御书房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抠门、吝啬、铁公鸡,没有比临帝更小气的皇帝了。
周敞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御书房内能随手搬动的摆设一样也没有,御书案上甚至连砚台都没有。
两次来此,位面客户都没有下单的。
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临帝藏去了他的私人藏宝阁。
端王轻蔑不加掩饰的声音却又冒出来:“哼,还装什么孝心?发什么失心疯?你这是明摆着来换东西的。”
“端王兄错了,若一定要说是换,那也不是用金龟换。”
周敞看端王就像在看傻子。
开玩笑,现在御书房就没有比这金龟还值钱的东西,她这是明显的赔本买卖。
“你还能为什么?”
端王撇嘴。
临帝看着两人吵嘴,心中默默摇头。
有时候端王脑子是真不如奕王好使。
周敞用怜悯目光瞥了端王一眼,才向临帝:“父皇,端王兄说这是交换,那儿臣怎么敢要父皇书房里的东西,不过,儿臣的一片孝心不能被人这么糟蹋……”
临帝心中反而警铃大作。
“不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周敞的声音铿锵有力,“一个打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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