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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萧过的生日,他本该在猫眼买醉,然后独自回来,一个人借着醉意睡到第二天下午。
可是但他意外地重遇了十年前的旧爱,他们都忘不了彼此,于是他们说清了当年的遗憾,带着对彼此的复杂情绪和欲望接了个无比纯洁的吻,然后滕错想做,但萧过抚着他的脸说不可以。
滕错在那一瞬间暴怒起来,他原本觉得自己会失控,但萧过抱住了他,让他脑子里想不起别的,就那么简单地闭上眼,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舒适。
最后他在萧过的怀抱里安稳又深沉地睡过去,好像萧过的胸膛就是他信任的巢。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种休憩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做了梦。
梦境是断续的,但画面都很清晰。
滕错以第三方的视角观看自己的过去,梦里萧过一直在他的身边,拥抱着他,也束缚着他。
他们都变回了少年的模样,那个时候的滕错还不叫这个名字,留着很规矩的短发,捧着花走在墓地里。
墨蓝色的天空里挂着满月,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跪在一处墓碑前,萧过陪着他。
碑上没有照片,他感到很伤心。
两个人头顶的旗帜红得像血,苍白的少年抬起头,将那视为他的归宿和信仰。
滕错睁开眼的时候在自己的床上,太阳已经出来了,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半,他还穿着柔软宽大的衬衫,躺在温暖刺眼的光里。
这让滕错非常不习惯,觉得头被晒得发疼。
他费力地侧过身,下意识地试图向与阳光相反的那一边躲,被萧过拦住了。
男人蹲在床的另一边,用有力的手臂拦住了他离开光明的去路。
滕错还没完全清醒,萧过温暖的大手伸过来,他立刻就贴了过去,迷糊的样子漂亮得让人心软。
萧过用手掌盖住他的眼,滕错竟然就这么又睡着了。
这一次眯过去的时间不长,但萧过一直就蹲在原地。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这会儿略微低着头看着滕错。
滕错躺在被子底下,从边沿处露出来的脖颈苍白细腻,像是完好的璧玉。
等滕错再次醒来的时候萧过还在身边,这次滕错意识回笼得很快,萧过的手还抚摸在他侧脸那儿,被他后退避开了。
他用沙哑的嗓音说:“萧过。”
“嗯。”
萧过还蹲着,给他从床头柜上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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