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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根生摇摇头,无奈的执笔继续写下去,只是他那一边写奏折,一边犹如便秘一般的样子,苏谨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
瞧了一眼苏根生的字迹,苏谨满意的点点头:“嗯,不愧是秀才,这字迹可比咱的强太多了,来来来,继续往下写——‘
洪水之初,臣为保祖陵王气不泄,亦遵洪水不没祖陵之嘱,无奈首虑祖陵,次虑运道,再虑民生,唯决水堤放水,然天灾人祸实难避也。
。
。
’”
苏根生的脸彻底绷不住了:“二叔,祖陵明明好好地,你也没有决堤放水去淹百姓的农田啊,反而这两年在你的治下,百姓再无洪水、旱灾之苦,为啥要这么写啊?
况且,你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可为什么自三年前开始你的字就变得那么...那么...难以捉摸?”
苏谨翻个白眼:“你直接说我的字是狗爬的不就行了?”
苏根生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敢作声。
“我不是说了吗,三年前我脑袋受了冲撞,之后我的手就有些不太听使唤了,没办法写字”
,苏谨没好气又略带心虚地瞟了他一眼,赶紧岔开话题:
“这奏折明早就要发呢,你再这么啰啰嗦嗦的,啥时候才能写完?”
瞧了瞧笔下的奏折,再看看苏谨,苏根生总觉得很委屈:
“可我就是搞不懂啊,你为啥就不愿意上书表功?
要知道凤阳县这些年在你的治下,那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陛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升你的官啊!
到时候咱光宗耀祖难道不好?”
“你快闭嘴吧!”
苏谨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升官?升天还差不多!”
知道不解释清楚,这倔驴一样的木瓜脑袋,恐怕几天都睡不好觉。
不过好在苏根生本是自己本家的亲亲侄子,为人也忠诚可靠,苏谨决定还是向他解释一下:
“我问你,咱这位陛下这些年杀了多少官员?”
“这...”
苏根生挠挠头。
“我来回答你,远的胡惟庸案、空印案不说了,近一点的就说洪武十八年的郭桓案,自六部左、右侍郎以下,就宰了数万人!
有的省份官员几乎都快被杀绝了,这时候你让我表功?那是急着升官吗?赶着去投胎还差不多!”
苏根生微微一滞,惊愕的看向苏谨:“所以这些年,你才刻意疏远府衙的那些官员?”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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