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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菁和许如容对视一眼,都隐约觉着大伯母(母亲)找她们也是为了伯府事。
许如容更是道:“我好像听小丫鬟们提了句,说伯夫人今日来咱们府上了。”
这么说,越发肯定了猜测,许如容忙进去喊着许菡一起。
许菁站在原地,却有些矛盾。
她既觉着妹妹过于纯真,想让她多涨些见识经历些事,一面又觉着妹妹还是年幼,又才恢复正常没多久,不舍得她混入这些乱事中。
但不管她怎么想,侯夫人那边却是没有绕过许菡的意思。
许菁又想到王凝儿对她们的恶意,到底还是觉着该让妹妹多提防为上。
“那我便回去了。”
许宝辉见许菡有事,自己差不多也到回家时辰,便主动向许菡告辞。
他一改往日一口一个小爷模样,还有些知礼的模样了,让许如容对他也改观不少,便听见妹妹朝他道,“那金宝有空再来寻我们玩啊。”
许菡不是客气之语,她觉着许宝辉还是可以来往的,还知道带玩意儿来让她看,虽然有炫耀成分在,但她又不在意,就像是多了个玩伴。
“好,”
许宝辉想起父亲的教导,应下后,走到许菁身旁时,又道了声“菁堂姐,告辞,”
在她微微颔首后,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由丫鬟引着离开。
走了几步,觉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却又想不明白,索性不做理会。
倒是许菁待许宝辉走远后,轻点了许菡额头一记,“你呀,怎么能直呼宝辉的乳名,他到底是你族兄。”
没想到这许宝辉倒是比上次见时,长进不少。
平心静气地客观一看,竟还觉着有几分憨厚。
不等许菡做声,许如容忽然恍然,“哦,我说呢,怎么觉着哪里不对劲,”
再一想方才许菡小小人站在比她高大许多的许宝辉前唤他金宝的模样,忍不住捂唇笑。
许菡只是觉着唤小名更亲切些,被姐姐这么一说,也觉着是有些不打礼貌,不过她仗着自己最年幼,起了些顽皮心,“金宝喊着多亲近,他也没反对。
我当他是朋友玩伴,才这么称呼他。”
这话说得很是有些狡辩成分在里面,但也不算是说错,譬如忘年交知交之类,直呼其名不在少数。
许菁觉着是那胖族弟没反对绝对是因为没留意到,但更高兴妹妹能顽皮开玩笑,比起往日来,她倒更希望妹妹古灵精怪些,笑言一句,“你个小促狭鬼,”
语气里尽是宠溺纵容。
“好了,我们快走,别让大伯母等急了,”
许菡就知道姐姐会这般,拉着两个姐姐手往外走。
得知是大伯母寻她们,还挺好奇。
她自回府后,与大伯母接触甚少,统共不过几句见面问安之言,便是她偶有去三姐姐处玩,也没见过她。
对于这个看起来十分严苛很威严的大伯母,教导出的三姐姐虽然端方却十分温柔,她已经有了些许好感,想知道她私下里相处起来是什么样子。
安阳侯夫人的居所,许菡随着两位姐姐们进了明间,转到次间,入目便是靠墙一排牡丹雕红木的博古架,上面放着各式摆件,皆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视线往旁边移,居中是一个矮榻,榻上铺着褐色绣牡丹花纹的坐褥,中间一小几,上放两本摆放整齐的簿子,后无休憩的靠枕,显得极其整洁清爽。
榻边靠窗处一溜儿的坐椅并高脚小几,椅背上搭着大朵牡丹花纹椅袱。
再望坐在小几旁着大朵牡丹绣于裙摆处的侯夫人,许菡忆起几次见大伯母时,她衣衫上似乎总带着些牡丹纹样。
不多,只袖口或腰间裙摆处,寥寥几朵或一圈缠枝小牡丹花纹。
再结合这屋子摆件花饰,看来她大伯母是极喜好牡丹了。
她圆溜溜眼珠儿在屋子里溜了一圈,眸光纯粹,又跟在两位姐姐身旁,搭着肉乎乎小手给自己见礼,安阳侯夫人贺氏因女儿这段时间多提起这位堂妹名,本就缓和些的严肃面庞,又柔和了两分。
察觉到大伯母朝自己释放的善意,许菡朝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来,到大伯母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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