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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进去吗?”
许菡是第一次到京兆府衙门,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下威武庄严的大堂和两边的班差,拉着许菁的手跟着她步子。
“我们现在堂外等候。”
虽然查贾氏从头到尾都是许菁做的,但到底是姑娘家,由许成温出面才合适。
这时候,安阳侯府的人也到了,来的是安阳侯夫人和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还有世子许蔚和二公子许蕴,这几人的到来,便是代表安阳侯府,让贾氏本就没有把握脱身的心更为忐忑。
但认罪是不可能,便是之前在济业寺客房里吐出的那些,她也只狡辩是梦呓。
“……我知道因为我家长子与许菁曾经有过婚约,许菁就算因为退亲,也不能这般报复我啊。”
贾氏故意歪曲到退亲上,却还是护着张尽学名声,不想让他牵连进来。
许成温却不接她这茬,朝京兆尹拱手,“大人,认证物证俱在,张贾氏谋害我妻性命,请大人做主。”
孙嬷嬷也厉声控诉贾氏,将她如何指使花婆子如何给孟氏投毒讲了一遍。
京兆府尹已经提审过花婆子,此时拿出她的供词来,看向静嬷嬷,“花婆子指认是你得了贾氏授意,收买与她,给予她毒药,并有物证在此,你可认罪?”
贾氏和静嬷嬷看着官差呈上来的托盘中,那熟悉的钗子和字条,心中惊惧。
孙嬷嬷又道,“这就是当初你们收买花婆子时给她的信物,若不是她怕你们事后灭口,提前将这物证转移了,叫你们搜不到,她早就真的死了,而不是当初假死逃脱回老家,你们一直在寻这个钗子和字条,是不是?”
贾氏闭了闭眼。
自然是这样,若不然依着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留下这祸根。
可当初收买花婆子时,为了取信与她,自己的确给了她这信物,本想着事后将人杀了再拿回来,谁料到那婆子居然死了。
后来她倒是觉着不对劲,派人去细查,发现是死遁,追查到花婆子,竟然被她反要挟住,藏起了钗子和字条。
言,她已经将钗子和字条交给了旁人,若是她死了,自会有人去官服告发贾氏。
贾氏气极,无奈被拿捏住。
但这两年也没放弃过,从那花婆子处寻到钗子和字条,甚至有时候想着,这花婆子既然能托付给旁人,定是她的亲人侄子一家,不如造个意外将人全除了去,可又忌惮花婆子瓦砾碰她这瓷瓦,到底忍住了。
如今见这钗子和纸条被花婆子交了出来,便知道大事不妙,只得狡辩钗子已丢被人偷了去,字迹是人为造假。
许成温自然是辩不过贾氏这等狡猾妇人,也没这等撕扯经验,但堂上还有孙嬷嬷,她如今就是许菁的嘴替,“那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叫人这样费劲心力地对付你?若不是你自己害人性命在先,做下这些,谁能弄来这些东西诬陷你?真是狡辩!”
京兆府尹也不信贾氏狡辩之言,而且,如今算是认证物证俱在,贾氏还在抵赖,那就上刑。
京兆府尹不是昏聩官员,相反能做得京兆府这个位子的,没几分真本事这位子都坐不牢。
在这官员遍地的京城,张乘黄署令的官位,张贾氏一个没有诰命的小官夫人,对上安阳侯府,还是证据确凿情况下,京兆府尹这把黑签掷地有声。
两边差役手中水火棍触地声响,让贾氏心中发颤,那棍子若是打在人身上,别说五下,就是一下,贾氏也受不了。
概因,这板子打下去,可不是直接打下去,要去了外衣,只着中衣,中衣便算是内衣。
此时大堂外全是看热闹的百姓,若是被除了衣裳打板子,贾氏名节也全没了。
便是侥幸逃脱,日后也不用再见人了。
“别,别打,”
眼看着差役过来拖拽,贾氏吓得大呼,“是静荷,这都是静荷做的,与我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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