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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雪自然是没少见张姨娘这般过,可这是在人前,姨娘她还这般……
许雪羞颜,坐立不安,更不知所措若是姨娘的事真的被查清,她日后该如何面对七妹妹和八妹妹,如何在这府中立足,一双素手扭的几乎变形。
许菡没留意许雪的仓皇,就看着这张姨娘姿色不过中等,眉眼清秀,可这弱唧唧需要人怜惜的姿态当真是拿捏的极好,就像是那藤藤蔓蔓缠绕人的宛如菟丝花一般。
而二伯竟是怜惜不忍张姨娘一般,伸出手欲去搀扶,又顾忌着花厅众人,有儿子儿媳在跟前,只能收回手,“那冬至为何说是你指使?”
张姨娘柔柔地看了冬至一眼,柔声道:“那是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二爷也知二夫人一向看妾身不喜,许是……”
似乎惧怕王氏一般,又噤声不语。
“你少来诬赖我,我可没指使过冬至干什么,”
王氏一看张姨娘这狐媚子又这样委委屈屈弄出副作态来,才生出的要看张姨娘倒霉的高兴就被怒火取代,厉声指着她。
“母亲,”
周雅蓉就知道王氏被张姨娘一激,就要动怒,忙端起茶盏,“您喝口茶,有大伯母做主。”
王氏有些别扭地看了安阳侯夫人一眼,她也看出来了,大嫂今日还真是没有想要帮自己,还帮自己说过话。
她就是气不过张姨娘这贱人,总是一副委屈了要死模样,让夫君以为自己欺负她。
虽然,她也确实欺负过张姨娘,但这贱人惯会添油加醋背后说她坏话。
“好了,事实到底如何,不是你引导人误会就能抹去的,”
安阳侯夫人看着张姨娘也觉着膈应,大房里也有两个这样的妾,看着就觉着眼疼,“把信河带上来。”
随着侯夫人一声,两个小厮扭着一个男子自外面进来,还有另一个丫鬟,却是张姨娘身边的红香,见几人进来,许成泰猛地站起身,“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头,惊望许蔚方向,“你对信河用了刑?”
许蔚唇角依然温和含笑,“是啊,二叔的这个随从不太老实,若不用些力气,撬不开口。
所以我叫人些许用了些手段,幸好效果不错,人已经招了。”
早在这几人被提过来前,许蔚就已经得到了审问信河的口供,不然,许蔚也不会如此云淡风轻地面对许成泰。
当然,若是没有把握,他不会随意对二叔这个长辈身边的随从动手。
看着笑的温和却叫人背后发寒的大侄子,许成泰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这个大侄子没去翰林反倒进了大理寺任职过的错觉,可他知道大侄子从来不会胡乱出手,如何可见,他的随从当真是有问题了。
张姨娘看到被带进来的人,已经没了方才还柔弱博取许成泰怜惜的心思,眼前一阵发暗。
侯夫人和世子居然查到了,查到了她隐藏最好的红香和信河身上!
安阳侯夫人扫了眼面色发白的张姨娘,示意下人禀告。
也没什么好禀告的,自丫鬟红香和许成泰身边随从信河被押进来,许蕴。
周雅蓉连着许如容、林漠等人就已经猜到了,是这两个下人勾到一处了,许还是勾搭成奸。
就连方才震惊信河被动了刑的许成泰都想到了这一出可能。
等下人回完话,道是“张姨娘利用红香与信河相好,从信河这里截取了不少二爷为六姑娘相看亲事的信息,然后利用信河的便宜,提前得知了信息,又收买了冬至故意把七姑娘引去给怀年伯见”
等,一切便都对上了。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菡恍然大悟,方才看到身上带伤的信河,她还以为是张姨娘收买了二伯身边的随从,原来竟然是张姨娘身边的红香与信河有情。
看着小姑娘终于明白了的神情,林漠心中微欢,压下对张姨娘和信河等人的厌恼,道:“那阿菡你说,这红香对信河是真心还是因为吩咐故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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