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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琢在椅子上坐下,“嗯。”
“动手打了姓荣的小子。”
闫琢拿起勺子喝了口酒酿汤圆,“嗯。”
“那是我的。”
闫承不爽,从他手里把碗拿回去,用自己勺子往出拨了半碗,重新递给他,“所以现在是因为荣璟来找我。”
闫琢喝着汤圆,“嗯。”
“你是什么态度。”
闫承皱眉。
闫琢吃完放下碗,抬起眼,平静道,“我跟您说话的态度,取决于您对他做了什么。”
闫承挑眉,“……我要真做点什么伤害他的事,你还能揍我?”
闫琢看向他。
面前的父亲大冷天的,身上只穿着件黑背心,下身是一条工装裤,如此干练的搭配,脚上却踩着一双粉毛拖鞋。
闫琢,“……”
“我没朝您动过手,您打断过我的腿。”
他没什么表情地说。
闫承,“……”
闫承掐了烟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想了想开口道,“荣家的案子发生后,我并未过多关注,只是听说荣家一死一伤一坐牢,直到三个月后有个叫秦雷的年轻人找上了我们家。”
闫琢蹙眉,他知道秦雷是林若冰的丈夫,貌似跟荣璟关系很好。
“其实当时他是来找你,但你已经去了国外,”
闫承道,“我去见了他。”
“他请我帮忙找荣璟。”
闫承指尖点着桌面,“因为你跟荣璟那小子的事,我不太想管,但没多久他扶着一位老太太又求到了我面前。”
“老太太七十多岁,却要给我下跪。”
闫承想起当时的情形,拧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继续道,“我在荣家旗下医院找到了那孩子,然后把他送去了静怡疗养院。”
闫琢心头一跳,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静怡疗养院也是一家专门收治精神病人的地方。
“因为他的精神的确出现了问题,”
闫承看着对面闫琢骤然缩紧的瞳孔,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经历巨大创伤导致的精神失常,焦虑,狂躁……直到两年后,老太太突发脑溢血,生死一线,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醒过来。”
闫承讲完,闫琢没说话,却从桌边站起来,要往外走。
杯碗滚下桌面,发出碎裂声响。
闫承盯着就算被人甩了的那天也没有这么失态的儿子问道,“去哪?”
“我去找他。”
闫琢说,声音平静得不正常。
知道荣璟当年被父亲带走时候,来的路上,闫琢还在庆幸那两年荣璟应该过的不会太糟糕。
可现在闫承说的每一个字如钢针般刺进他耳朵。
荣璟竟真的精神垮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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