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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子真:“何事?”
裘山山涨红了脸,朝唐霖拼命使眼色,恨不得当场隐身。
唐霖不负所望地站了出来:“仙君,弟子昨夜在府中遇见了一只魔族,我等夤夜往城南方向追去,找到了他的老巢,并将其重伤,但……还是被对方逃了。”
“无妨。”
阙子真不觉意外。
这些弟子虽然修为出众,却尚未领略过敌人的狡猾,失手在所难免。
唐霖眉头紧锁,并没有被安慰到:“他似乎又进了沧澜城,城中人多事杂,我们唯恐生出事端,故而先来此提醒城主,想请他多加防范。”
元栖尘找到儿子,本不欲久留,可谁叫苍翎架子大得令他不痛快。
于是不嫌事大地说:“城主日理万机,怕是无暇见你们。”
年轻气盛的天枢宫弟子们轻易被惹出了怒意,正义凛然道:“有什么公务,比满城百姓的性命还要重要?”
如此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苍翎不现身都不行。
他步履匆匆迎了出来,连连拱手,伏低做小:“抱歉抱歉,实在是公务繁多脱不开身,叫诸位久等了,有什么事我们进去里面相商。”
说罢,侧身做了个“请”
的手势。
一进室内,元栖尘便嗅到了魔族的气息,而且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联想到唐霖先前将那只魔族重创的说法……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元栖尘说这话时,一直盯着苍翎的表现,果然见他神情古怪,只是很快便调整如常。
他笑着遮掩过去:“下人们才刚打扫过这里,怎么会有味道呢。”
真是有意思极了。
一个受伤的魔族,怎么会向人族求助?
元栖尘端起茶杯轻轻摇晃:“我说的是这上好明前茶的味道,城主说的又是什么?”
苍翎的笑僵在脸上:“啊哈哈……误会误会,以为阁下觉得寒舍粗陋,只怕招待不周,因此惶恐,见笑了。”
虚伪至极。
元栖尘最不喜的就是这种人。
果真惶恐,就不会将他们拦在门外这么久了。
眼见元栖尘没了继续和他说下去的欲望,苍翎聪明地换了个话题:“几位一早来造访,可是为了那只魔族的事?过会儿我便派一位熟知方向……”
“不必了。”
过了一夜,柯雪淞对苍翎的观感一降再降,“我们此行只是来给城主示警的,一日之内,有魔族两度进入沧澜城,昨晚甚至还进了城主府。”
他停顿片刻,再次开口,说出的话便不大好听了。
“城主是否该提高些警惕?”
“放肆!”
苍翎身边的人呵斥了一声,“黄口小儿,何以敢对城主指手画脚!”
这番话虽是旁人说的,但未必不是苍翎自己的意思。
元栖尘也就罢了,柯雪淞年纪轻轻,能有几分修为,说起话来却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是将城主府的脸面往地上踩。
柯雪淞泰然自若,取出一块刻有自己名字的流萤白玉:“天枢宫,灵道院弟子柯雪淞,奉师命至沧澜城除魔。”
天枢宫三个字的份量无需多言,苍翎霎时变了脸色,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柯雪淞又接着问道:“此前发往天枢宫的求助信,可是城主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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