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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深紫色的宫制衣裙,足下履着一双掺了金线的绣花鞋,手腕上环着羊脂玉的镯子,举手投足都尽显气度;
前呼后拥,被奴仆簇拥着,不显喧闹,反而十分沉静。
白棠眼睁睁瞧她轻轻踏在马车前面的小凳子上头,整个人如履平地,上身却一丝不晃,及其优雅。
白棠很慌乱地闪到一侧去,恍恍惚惚的听见那些丫鬟称呼那女人为“靖王妃”
。
白棠知道靖王府是有女主人的,但是亲眼看见和道听途说总是不一样的。
她突然想起马车里的那个吻。
那是不对的,白棠立刻想到,那只是个错误,是因为催情散的关系。
那自己还在这里纠缠什么呢?等人群漫漫散去,白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逾矩,那请帖究竟是真心想要邀请他,还是只是一个来见他的借口?难道在这个朝代呆得太久,连最基本的人都忘了怎么做了吗?
“把那请帖还给我吧,”
白棠一腔怒气此刻也烟消云散了,她重新走到那门子面前,伸出手:“我想了想,你说的对。”
那门子也不瞧她,只是讥讽道:“你放心,靖王是瞧不见的。”
他将那装着垃圾的簸箕踢过去:“实在不行,你可以自己找。”
白棠瞧了瞧那堆垃圾,又突然想起反正那壳子上已经写了靖王的名字,就算拿回去也只是换个地方扔,还不如就扔在这里。
白棠走到路边,打算叫一辆马车,靖王妃的马车还未走远,她远远瞧着眼眶发涩,她明白马车和马车之间也是不同的,王府的马车装了金饰,官宦人家的马车披了纱幔,最普通的平民马车就只有几块破木板了。
她叫了最普通的马车,回东街的路上在车厢里不断绞着帕子,康庄大道很快便被抛在脑后,夕阳西沉,她已身处最繁华的西街,她掀开车帘,打算买几包猪头肉,再买一点花生米,打回去给赛华佗下酒喝;她还要买几个红豆包,要一点糖馒头,好跟小宴子一起吃;还有小铃铛和柳儿的七巧点心,陈晋阿兄的炸丸子。
白棠重新坐上马车,眼前热闹的景色很快便淡去,紧接着东街熟悉的事物都一一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帕子也已经叠好搁在膝盖上。
“我到了。”
白棠下车,三两步走到正在翻修的医药铺子,轻呼一口气推开后院的小门,迈了进去。
“回来了t?”
赛华佗指挥小宴子去给白棠搬凳子,陈晋阿兄给她盛了一碗汤,白棠将买来的东西堆在桌子上,赛华佗先是骂她是个败家孩子,后又骂骂咧咧地转身给她递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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