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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讽刺的事,就是作为假消息,唯一好的那部分,居然是真的。
之前送的药呢?说好的延请大夫呢?她这些天来,究竟在做什么?阿香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
“你婆娘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做买卖就滚!”
新匪首开始赶人了。
阿香的爹连忙改了口风:“等等,香妮儿还有个妹妹……”
“多大了?”
“十岁,跟她姐一样,是个美人坯子!”
爹熟练地介绍起来,“虽然小了点儿,可是小孩儿更听话呀!”
“三十两。”
“她长大了卖百两都不成问题,三十两也太少了!”
“养大她不要钱啊?爱要不要!”
“别,别介。”
阿香爹赔笑,“我婆娘死了,还得再娶呢,要不这样,万一头胎是个姑娘,我再把人送来?”
听着两人有声有色地讨价还价,何蛟一弯腰,吐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心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分不清自己是否获得了阿香的感官,但她清楚地感觉到了生理性的厌恶与憎恨,还有罪孽下生命诞生的预兆。
从那天起,阿香不再说话。
她也不像过去那样,想办法清洗自己身上的污浊。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赶出匪首房间后心灰意冷。
他们嘲笑她、轻贱她,她充耳不闻。
某天,有人发觉她抓了好几只老鼠,放在一个罐子里煮,她守在一边,明显是准备要吃。
“她不会是疯了吧?”
一个疯子,谁都能践踏,唯一的好处,是没人关心疯子会干什么。
因为她“疯”
得如此安静,没有攻击性。
之所以暂时还没卖掉她,大约是因为她妹妹阿芳就快来了,他们想用她震慑阿芳。
那天她在山中采蘑菇,远远听到了锣鼓与唢呐声。
这娶亲的队伍是谁的?是她阿兄的,还是她爹的?不管是谁的,阿芳要来了。
此时,一只黑黝黝的脏手拍在她的肩上。
她转过头,看见一张猥琐的笑脸。
对方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倒在地,解开她的衣裙。
只是他的笑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这一次,哑巴阿香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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