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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楹露出无奈的表情:“什么‘小情人’,黄少爷请您注意您的措辞可以么,这已经是在造黄谣了。”
黄齐颜挑挑眉,比oga更无奈,只想瞎说大实话,“跑到员工区的卫生间等那么久,就为交代他十几秒钟的话。”
“我就问你,这中间要是有其他人进去了怎么办,你要怎么解释你一个穿着花裙子的人为什么出现在男厕所?”
而且十点半前后的员工区域虽说不是人来人往了,可还是有人会经过的呀,毕竟在走廊的中段位置。
就像季楹假装喝醉,跌跌撞撞走出来,不就立刻引来注目了吗。
如果他埋伏的事情暴露,要怎么解释黄少的未婚妻为什么跑来员工厕所?只是喝醉了吗?那黄少怎么不把她带回房间呢?
更何况那本来就是周里布置的陷阱,整艘游轮一定处处安插了周里的眼线。
季楹把陷阱都推断出来了,这些会猜不到?
可他还是冒着重重的风险去拉牧防一把,这般舍生忘死,深情厚谊,说alpha是他小情人有什么不对?
黄少理直气壮的,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再说黄齐颜是了解他的,季楹有善心,牧防失足造成一尸两命的结果也足够惨烈,但你要说季楹是单纯为了避免这种“惨烈”
而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和造成更大损失的代价,那黄齐颜是信都不信的。
这样的时代,更惨烈百倍千倍的事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oga这般行为,它就是掺杂了私情的。
季楹长舒了一口气,车窗外是车水马龙,车窗里他闭目养神,用罕见的深沉而又消极的口吻:“私心是有,我承认。”
不承认也没意义,都明摆着的事儿了。
“可他真不是什么小情人,我这个人,就不适合有情人。”
回到西市区,季楹已经褪去所有伪装和易容,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和一身格外朴素的t恤长裤,一步一步走回家。
转动钥匙的时候,发现保险栓已经被打开了,说明alpha已经早他一步回来了,季楹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以至于他在转动钥匙的时候,动作都放慢了许多。
想来,失去了游轮这个杀人场所中特有的一步踏错满盘皆输的紧张氛围,相互穿了身份的两个人,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了。
季楹推开门,看到同样穿着日常休闲衣休闲裤的人正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应该也是刚刚卸下伪装,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被洗面奶和温水冲洗过的面庞还留有湿润,鬓角和额间的碎发也沾湿了。
在轮船上时,刺杀的本职任务占据绝对注意力,彼此身份的穿透也成为死亡氛围中的调剂。
那个时候不会觉得无法面对,巨大浪涌中发现另外一座灯塔,反而带来一丝安定和甜蜜。
原来你跟我是一样绑在绳上的蚂蚱。
可是外在氛围消退,两个人都回到最平常的日子里,再看到对方真面目时,都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谁了吧。
阿芙洛狄忒37号只有两天一夜,放在西市区的小别墅里,却是仿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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