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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未有受伤的一手便探下了水面。
阮清攸忍不住一声惊呼,嗔怪道:“让你轻一些了。”
季钦从善如流地点头,应着“是我的错,我的错”
,却分明知道这人完全受得住,正拿乔呢,于是手上动作也没停。
后见那人眼角发红,季钦便知火候已至,试探地,又坚定地完成了这场天地间,他认为,最最最重要的仪式。
温泉边上用来计时的线香早已焚尽,一截一截的香灰落了满地。
四下皆静,唯水中不静,涟漪圈圈,啼声浅浅。
外头芳菲已尽,房内春却正春。
————————
来晚啦!
很快就会完结,我一向是番外苦手的,但是这本想要多写一点番外(只是相对我自己来说,可能也不能算多),真的很想让他俩能甜一甜,毕竟小阮小季这对,真的挺苦的……
离京
又过了几日,天儿渐渐地也热了起来,好在别院是在半山,较着京内还热得迟些。
季钦旁处的伤口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但肩上那处迟迟不见愈合,现在天热了,上头覆着的纱布都减了几层。
阮清攸日日都是亲自上手换药,他早些日子就打张辽那里学了这手艺,如今越发熟练了。
“快些好罢,”
阮清攸将延长的纱布在季钦的胳膊下头绕个圈打结,“若天再热些,就更难好了。”
“莫怕,”
季钦像个二大爷一样侧卧在贵妃榻上,“定然会好的,那姑娘不是说了么。”
木桑说他“命硬得可以克死个林焱”
,这话不太好听,但季钦听了之后却笑了挺久,直呼“有意思”
。
“木桑姑娘啊,”
阮清攸低着头收拾药箱,提起木桑又是一阵苦笑,“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但……”
他正想说“到底与大晋女子区别太大,不知道表哥可否能受得住”
。
这话还未说完,就见周妈妈急火火地进来,“侯爷,可不好了,木桑姑娘同表少爷拌嘴,牵了匹马就跑了。”
“什么?”
阮清攸起身,“虽她也行走江湖多年,但到底是一节女流,现在外头正乱着呢,可不好往外跑,快快让人去将人请回来。”
季钦一听笑了,心说兰时到底是太良善,思虑事情反倒失了主次,便也起身坐了起来,先不紧不慢地将阮清攸拉进怀里,才又问:“那,林焱呢?”
“方才见他,还在院中跺脚呢,”
周妈妈照实回了。
“缉风,”
季钦扬声,将院中的缉风喊了进来,“林焱呢?”
“林公子啊,刚才骑了匹马追出去了,”
缉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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