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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都死了,我还忍着作甚?”
“和离书都到手了,你又算什么嫂子?”
此时不过上下嘴唇一合,他们之前约定的那句安全话语就不作数了。
阮清攸不知是被季钦的危险吓到,还是当真克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恐惧,稀里糊涂地竟然镇就没了那些干呕的反应,在怔忡中,在惊诧里,被季钦脱下了亵裤。
下头的风景赫然眼底,但隔着涟漪,看不真切。
季钦双手掐着阮清攸的腰窝,在将人往上一提的同时,憋气就下了水。
阮清攸哪见过这样的阵仗?羞得哭出了声。
季钦在水下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水下的风景,半晌,都快被水闷住气,才从水里抬头看上了阮清攸,“你那里怎么是……”
阮清攸看得出来季钦没有丝毫嫌弃,只有满满的震惊。
这样的震惊也震惊到了他——他还以为季钦在六七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了,但现在看来,季钦似乎一无所知。
“游旌没有同你说吗?”
季钦懵了,缓缓说出来了当时情况:“他当时只说了你的名字,然后说了下三路。
脸上色眯眯的,很是惹人厌恶,我便知不是什么好事儿。
当时他身边人太多了,我担心对你名声有损。
便赶在他的话说出来之前卸了他的下巴。”
“那你当时……”
阮清攸想问,你不是还划了他的舌头吗?
季钦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是因为我卸了他的下巴之后,他含糊着骂我这个没娘养的东西怎的这样粗暴。”
阮清攸一阵心疼,抬手抱住了季钦的脑袋,半晌又轻轻发声:“那我这样你会嫌弃吗?”
“怎么会?”
季钦从阮清攸的怀里挣脱出来,再度憋气下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但不嫌弃,反而还喜爱的紧——
他在水下吻住了阮清攸二十余年的自卑之源。
————————
小阮痛失安全词(悲)
发泄
阮清攸“啊”
地一下叫出了声!
想到他大约还不知道这别庄温泉池子之外已经聚集了所有泰宁侯府与他交好的下人,季钦便很是心善地提醒了他一句:“叫这么大声不怕旁人听到吗?”
阮清攸来的时候见着院中还是空无一人,主路两旁薄薄的雪上连脚印都没有,那必然是没有旁人在的。
这庄子所在算是野地了,他自然也就野了好多,放开了好多,很是的大胆地颤抖着声音说:“哪有什么旁人?外头一个人也没有。”
季钦听到这句放下心来,但也存了使坏的心思,直接一下子将阮清攸托到了池子边上。
池子边上铺着厚厚的雀蓝洋罽,华美而舒适。
阮清攸浑身带水被甩在上面,连带着雀蓝颜色都深几分,暗了几分。
在一片热气的蒸腾中,在如同春日一般的温暖中,季钦灵巧的舌如同他灵巧的手一样:于无人处探幽深地,而后轻拢慢捻抹复挑。
阮清攸自问也见过大富贵,但放眼此生,所有的无边快活加起来怕也不及此间十一。
这个除夕瑞雪漫天,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接连倒霉的五年终于过去,他阮清攸迎来了人生的上坡路。
自然这样的感触,并非只单纯因着今日这荒唐快活一遭,而是此一段日子以来,他积攒在内心里面,未曾宣之于口的所有。
今晨离开府上的时候天寒地冻,他行在路上泪盈于睫,但一个人的时候便要更坚强,他便生生忍住了。
但到了这一会儿子,尖叫与落泪还需忍着?该是最好,最合适情绪发泄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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