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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忱将脚桶给拎过来时,沈婉青把今天宁氏给的平安香囊递给了他,说了说情况:“相公,你觉得有问题吗?”
陆忱闻了闻:“这种香囊昭城的每个寺庙都有,过年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祈福带回几个平安香囊。”
沈婉青其实在怀疑另一种可能,比如药物的相生相克,就算这个香囊没什么问题,万一里面有什么是跟女主屋里的东西相克影响到女主身体的。
可真查出来的话,宁氏脱离不了干系。
“镖局里有位随镖车的大夫,见多识广,我明天问一问他。”
陆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这个宁氏若仅是对付沈嫆兰也罢了,伯府内宅的事他不会插手,要是连阿青都要算计进去,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谢谢相公。”
沈婉青抱住了他。
陆忱下意识的回抱。
这家伙也着实慢热,沈婉青心里决定要了和他好好过日子,这种慢热就当是谈恋爱啰,唔,下次要不要再大胆点?
原本一觉睡到天亮的睡眠,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羊骨头太鲜美,汤喝多了,半夜时分,沈婉青被尿憋醒。
大冷天的,好讨厌啊。
更讨厌的是古代人小解是解在屋内的马桶里,成亲那晚,沈婉青怎么看马桶就怎么的尴尬,让她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小解,就算现在熟了,也不愿意啊。
小心翼翼地下床,披上外袄,走到门口时又看了床上的陆忱一点,见他熟睡着,沈婉青松了口气,悄悄开门出去。
天空飘着雪花,又下雪了。
地上,屋顶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清冷的夜光,沉寂的晚上,配着天地之间的飘雪。
沈婉青这会没法欣赏夜景,飞快去了茅房,直到出来后脚步才变得悠哉悠哉,可没等他悠哉一会,就见小表弟周定安站在一处阴影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周定安身子一僵,他刚从外面回来,竟然碰上了这个女人,只要一动不动。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只要不是陆忱,沈婉青就算是被撞到了也不尴尬。
周定安冷冷看着她。
“定安,别整天冷着张脸,这里是你的家,”
想到这孩子的身世,心里也颇为同情,沈婉青尽量把声音放柔:“陆家人和我都是你的亲人,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人对你好,你也要回应一下,一来二去就会熟起来。”
自以为是,周定安转身进了屋。
沈婉青:“......”
要不是看这家伙孤零零的可怜样,她才不说这些话。
屋顶上,黑衣人见家主并没有被识破,一个起跃消失在夜幕里。
上了床,沈婉青重新抱住了陆忱,闭眸入睡,太暖和了。
陆忱睁开了眼,他睡眠向来浅,阿青起床时就醒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继续睡。
次日。
昨晚下的雪还挺大,小虎子拉着阿爷,阿爹堆起了雪人,陆二叔见状,玩心一起,也加了进来。
沈婉青出来时,就见到除了陆忱和周定安,陆家男丁全部在玩雪。
婆母祝氏在边上一边扫着雪一边骂:“都多大的人了,还玩雪,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大嫂秦氏正从后院里摘了些菜过来,看到这情景,笑个不停。
二嫂梁氏正把竹桁拿到屋檐下,下着雪,衣服只能晾在这里。
“小表叔,一起来堆雪人啊。”
小虎儿朝着正劈着柴的周定安喊。
“幼稚。”
周安定嘀咕了句,话是这么说,视线是时不时落在那几个雪人身上,从小到大,他除了练武读书就是接受族中长老的教导,别说堆雪人,连玩的时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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