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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那巷子里黑,你金贵之躯,万一磕着碰着了我们也不好跟王妃交代,”
宁淑宜对着身后的老妈子道:“瞿妈妈,你带两人去找世子,找到了就说我和郡主在望桥楼等他。”
“是。”
“郡主,我们走吧。”
沈婉青目送荣安郡主几人离开,继续看她的灯笼。
望桥楼是两层小楼,离聚义桥也就几十米,二楼位置能清晰地看见桥上所有的事。
让郡主先上了楼后,宁淑宜对身边的妈妈吩咐了几句。
老妈子一脸诧愕:“姑娘,夫人说过,让你别轻举妄动。
而且,那陆娘子对姑娘也没什么威胁,何必节外生枝?”
“别总拿娘压我。
她与那沈嫆兰眉眼如此相像,我看着就来气,现在动不了沈嫆兰,她这个庶妹我还动不了?让你去你就去。”
“可是夫人那边......”
“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赶出去?”
老妈子无奈,只得应下,离开时想了想又不放心,叫来婢女,让她把这事去禀明夫人。
聚义桥。
沈婉青正重新挑选着灯笼猜谜时,听得徐立一声大喊:“你个小贼,竟然偷到爷爷身上来了。”
转身时,见到徐立匆匆去追一名跑得飞快的小孩,小偷?
周定安拧了拧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就见一名男子来到了他身边,一把匕首悄悄地抵在了他腰上。
“娘子,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快回家吧,小公子找不着娘一直在哭呢。”
一名老妈子拉着沈婉青的手就往桥下拽。
“你认错人了吧?”
沈婉青想抽回手,压根抽不动,意识到不对正想叫周定安,见他被一名男子搂住,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挟持了。
男子恶狠狠地瞪着沈婉青,眼神示意她往下看,手中的匕首动了动,露出锋利。
春天的草啊,这种事都能被她遇上?沈婉青不得已,只得跟着妇人走,脑子里过了一圈,劫财劫色?还会故意支开徐大哥,不像。
陆忱的仇人?他能有什么仇人。
周定安小小年纪,更不可能和别人有过节。
宁淑宜?不是吧,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俩人很快被带进了一条巷子,左转右转,再右转左转,转了好几圈后,来到了一座废旧的宅院前,这门一看就是后门,大门破败,里面还长满了野草,无比阴森。
“进去。”
男子将两人推了进去。
“你们到底是谁?”
沈婉青这问题例行问了好几次,本以为这次这俩人也不会回。
哪知道老妈子道:“怪只怪你们自己命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路上周定安什么话也没说,却在见到眼前的宅院时,瞳孔猛的一缩,夜下色,年少稚嫩的小脸变得极为可怕。
宅院很大,虽然被废弃,但亭台楼阁,游廊园子,无一不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走过好几个园子,俩人被推进了一间看起来破旧还不算严重的屋里,门被关上,落了锁。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周定安冷笑一声:“就这样?”
沈婉青没好气地道:“那你还想怎样?”
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她方才一直在想若是杀人灭口这种极端行为该怎么办?从小在草原长大的她会一些拳脚功夫,若上台表演,那是绝世武功,可真刀实枪的话,摸鱼还行,一对一,怕没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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