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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挑了挑眉,有些惊奇:“你这画倒是有趣,这小人还挺像弘历。”
“可不嘛。”
耿意欢头也不抬,语气中带了点得意,“我可得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回头上上色,珍藏下来。
等我们弘历大了,我就可以翻着小册子给他讲故事了。”
雍亲王嘴脸一抽,不禁瞥了眼儿子睡觉的方向,试图阻止:“这不太好吧?以后孩子见了,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法子挺好。”
耿意欢拒不接受他的意见。
一想到长大后的儿子看到这些“黑历史”
,雍亲王心中默默为弘历点蜡,暗道:弘历啊弘历,阿玛可不是不帮你,是你额娘不听劝啊。
这一会儿,耿意欢是才思云涌,也顾不得搭理雍亲王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蹭蹭蹭就画了起来。
图虽是没上色,但也很可爱,黑溜溜的眼睛,圆鼓鼓的脸颊,藕节似的胳膊肘都给画上了,可以说是抓住了弘历的五分神韵。
一幅一幅看去,只觉得活灵活现的。
一旁的雍亲王越看越觉得儿子可爱,虽是犯蠢,但蠢得也挺可爱。
这样记录一下生活,似乎也不错?
打从这天起,耿意欢似乎打开了任督二脉,整天画画画。
她立志于补足儿子前五个月的有趣瞬间,这一回忆不得了,素材可真是太多太多了。
几天的功夫,耿意欢就把前五个月的事儿整理成了一本厚厚的册子,不仅有她有弘历还有雍亲王,几乎是他们三个人的有趣事情合集。
雍亲王见了,一脸问号。
他自认为是个严父,怎么到了耿意欢这成了慈祥的老父亲,而且里头还有些出糗的事儿,这要是让旁人见了多不好意思。
反正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一直说是耿意欢胡乱画。
耿意欢撇嘴,拒绝更改。
作为一个合格的作者,她坚决不动稿子,出稿就是出稿,反正是不改了。
交代给雍亲王去印上两本做个收藏。
同她不一样,弘历这孩子好似突然就有了脾气,还有点敏感了,对陌生的东西都有了警戒心。
那婴儿车他是不敢再胡乱拍打了,每每被耿意欢塞进去都老老实实的,就连挥舞胳膊的弧度都有效,好似很拘束一般。
“这可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耿意欢看着婴儿车里乖乖巧巧不乱扭动的弘历,感慨着,“从前他可没这么乖觉。”
小婴儿嘛,活泼好动才是天性,这般可怜兮兮眨巴着眼睛怪叫人心疼的。
只是嘛
外头到底不如静玉院安全,还是把孩子放车车里安全。
耿意欢想着,就当带孩子踏青了,从前她最多带弘历在院子里转悠转悠,就是请安她都没带过孩子。
毕竟弘历还小,想要养住孩子,还是得低调得谨慎才行。
宁可别人说她小气,也不能拿着孩子的健康开玩笑。
只是孩子一天天大了,总不能天天拘束在屋里,正好也有了这婴儿车,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也挺好。
春天可是个美丽的季节,整个雍王府都是一片绿油油,甚至有些树有些花都提前开放了,远远望去就跟那油画似的,看的人心情很好。
一出去啊,弘历的眼睛就不够看了,四处瞅四处看,恨不得眼睛都要跳出去。
这幅没见识的模样,耿意欢照常就勾勒出来了,她满意地拍拍本子,心中满是得意。
同母子俩的悠闲自在不同,雍亲王刚从书局拿了画册成本,就被康熙爷紧急召进宫里议事,他来不及放东西了,随手塞进袖子里。
紧紧张张大半天,才被允许离开。
康熙爷眼看着心情不好,大家谁也不敢招惹他,个个都是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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