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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灭坐在厢房外的回廊上,趴在栏杆上,身子正对着荷塘,刚好可以看见一缕缕烟气,还有些药香。
“没想到,这王爷会丹术,竟然还是个灵修?”
有见识的吏员,也看见了这股子烟气,就立马明白过来。
他们都是枢密院多年的老人了,一直跟着孟大人手底下做事,却还是对这个久居贬黜之地的王爷,不甚了解,只当和宫闱传言那般废材来着。
宁修肃将自己关在了堆满杂物的庖屋中,炉子的青焰燃起,正冶炼丹丸。
不止是解药,还有圣莲天心。
就在这时,一名吏员匆匆跑了进来。
来人是李疾,轻轻叩门后,他行了一礼说道:“王爷,是孟大人回来了!”
听到这话,宁修肃这才挥手撤了粼粼火光,往屋外看去。
孟祈怜身着暗夜一般的黑袍,身形挺拔轮廓硬朗,步伐沉稳地踏入院内,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池塘的荷叶田田,却有些残败之意。
孟祈怜池子在旁边驻足,偏生面容略显憔悴,染了一身风霜疲惫。
“孟大人,车马来回,累坏了吧。”
宁修肃缓步出了屋子,衣摆如流云,在雨后的天光下,浑身柔和地泛着玉质的辉光。
听见声响,孟祈怜这才回身,他眉眼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与凝重,甚至有些严肃。
直到见了他,这才略微舒展了些眉间,快步上前,是担忧地问了句。
“念徵,你那日伤的那么重,如今如何?”
宁修肃觉得身上古怪的很,却还是笑了笑:“好着呢。”
倒是孟祈怜又微微皱起眉,半晌说了句。
“抱歉,念徵……”
孟祈怜似乎有些懊恼,忽然将双手紧握成拳,面色极沉:“我没能请来上清宗的那些丹修,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到现在,还对当年之事如此介怀……”
宁修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淡声道:“他们不肯来,是因为我么?”
“念徵,是他们太过狭隘。”
孟祈怜说着,似乎有些愤愤不平,又将唇线抿成线:“如今骞逻山蛊药,搞得南诏城中水深火热,这些个丹修,却一个二个高高在上,说什么没有太上皇的调令。”
宁修肃拍了拍他肩:“孟大人,有些事急不来的。”
“可,可你……念徵,血影的反噬又该如何是好!”
“我早服用过保命的东西了。”
“那蛊药呢……”
孟祈怜看向了花见败所在之处,“我一回来,便听说花护卫受伤后,蛊毒也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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