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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些骂人的话,你被江濂踢出天河,很崩溃,想找个突破口发泄,我理解。
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曾经害过我,如今我坑你一次,很公平嘛,没必要再制造争端,而且指不定江濂犯病又会怎么折磨你。
老实说你都四十的人,半只脚踏进土里,还争什么,年轻的时候争不过,老了就更争不过,不如安静享乐,反正你们家的钱够多,随意挥霍都行,对吧。”
“对你妈。”
江柘奋力从季云鹤的手下挣脱出来,抱着疼痛不已的断手,警惕地瞪着这个神色异常的人,“你特么磕了吧?”
季云鹤晃了晃义肢,笑眯眯说:“怎么会,我是个大好公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江柘忽地笑了声,面目狰狞地骂道:“你特么懂个屁,身处江家,安静享乐跟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斗不过江濂。”
季云鹤放下义肢,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劝道:“承认自己的失败也是种本事,别赢不了又输不起,那才是真正的废物。”
他没管江柘什么表情,越过人准备回去。
暴起的肾上腺素褪去,这会他已经浑身无力,几近虚脱,要是等对方反过头来,他真没法应对了。
“小鹤!”
江濂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一见季云鹤身形不稳,顿时对江柘起了杀心,抄起茶几上的台灯砸向江柘,闷头挥拳,惨叫声不断。
两方保镖对峙着,没人敢上前阻止。
“江濂。”
走到门口的季云鹤叫住他,“好累,走了。”
江濂听出季云鹤话里的疲软,立即停手追出去。
一钻进车便将他抱进怀里,心疼地抚摸脸颊,“他伤你了吗?我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都打不过我,他一个残疾能做什么。”
季云鹤没力气在意江濂的举动,顺势靠上他的肩颈,双眼紧闭,呼吸缓而长,每一次起伏都仿佛费了好大的劲。
“他是你堂哥,没必要做得太绝。”
“你要放过他?”
江濂皱着眉不太赞同。
季云鹤低声沉吟道:“我跟他的恩怨了结了,不需要你再多此一举。
来来回回纠缠下去没意思,我没那么多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是你哥哥,适可而止吧。
当然你可以不听我的,随便你。”
江濂泄气,环紧怀里的人,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说:“这世上我唯一愿意听的人只有你。”
季云鹤陷入昏睡前,唯一的意识便是这句话,好似抚平了他一晚上的种种情绪,回到安全的巢穴,能够无需防备地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环境有些熟悉,季云鹤没什么反应,已经适应良好。
他艰难地摊开透支的四肢,难耐地呻吟,宿醉的头隐隐作痛,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难受的,昨晚过度消耗的精力,哪怕睡到日上三竿都没能完全弥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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