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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溜至虞茉身侧:“明日,我护送你和母亲去上香罢。”
“什么?”
虞茉诧异地挑眉,“江夫人不是说,你要出城迎接大将军。”
这下轮到江辰困惑了,他不大确定地道:“我怎么记得是十七日。”
说罢,瞥向远处袖袍鼓风的清雅背影,唇角抽了抽,明白过来是谁人在从中作梗。
而温落雪是画舫常客,今日沾太子殿下的光,能进不对外客开放的顶舱,催促道:“聊完了吗?聊完了赶紧走。”
虞茉略带歉意地朝江辰颔首,随表姐踏上甲板。
“舅舅为何还不寻时机将我与太子的关系告知表兄?”
她压低嗓音,略带好奇地问,“不是要由表兄出面劝服江公子么?”
“呃”
温落雪险些滑到,尴尬地努努嘴,心道以父亲容易六神无主的性子,怕是得拖个几日。
遂答说,“今夜我敲打敲打兄长,让他主动去问父亲。”
“也好,免得平白耽误了江公子。”
面对江辰亮晶晶的眼神,虞茉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然,也不敢回应。
否则赵浔醋起来,承受苦果的是她——
顶舱宽阔,素白丝绦随风飞舞,配合着缥缈雨丝,颇有几分诗文中稠雾浓云般的韵致。
霍源对棋盘很感兴趣,拉着江辰和周怀知落座。
赵浔与温启仍旧在探讨用词,无意参与,于是由温落雪补缺。
虞茉凭栏远眺,见岸边绿树成荫,来往人群络绎不绝,有卖货郎、算命摊,有腼腆的少年少女、温馨和睦的一家三口。
此情此景,仿佛是一帧一帧的电影画面,如何也看不腻。
“过来。”
身后冷不丁响起赵浔的声音。
她回眸瞧去,发觉某人正与表兄坐在长桌两侧,遂歪了歪头:“我?”
赵浔颔首,一本正经道:“雨势要大了,仔细淋湿。”
虞茉摊开掌心,感受微雨砸落,认命地踱步过去。
谨慎起见,她在距离二人皆远的位置坐下。
谁知赵浔半跪起身,亲自斟茶,在温启不掩惊恐的眼神中,温和道:“手艺生疏,温少卿若不嫌弃,尝尝看?”
“是”
温启险些要行大礼叩谢。
而这时,赵浔已再斟一杯,刻意吹凉些许方递给虞茉。
后者并未深想,轻轻嗅过,一饮而尽。
入口甘甜清爽,遂自然不过地伸手,示意赵浔续杯。
直至连饮三杯,她撞上表兄欲言又止的破碎神情,后知后觉地明白赵浔此举何意。
他分明在透过彼此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熟稔,将露头的、未露头的情敌统统扼杀在襁褓之中。
好有心机的狗男人!
察觉到虞茉怨怼的视线,赵浔不以为耻,勾唇笑道:“长公主过两日有意操办残荷宴,不知温少卿与令表妹可得闲?”
往年常在月末设宴,是以温启下意识叹说:“今岁为何提前了许多。”
赵浔把玩着茶盏,目光投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虞茉,意味深长道:“大抵是兴致好。”
既开了话头,气氛渐渐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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