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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小丫鬟风云看她这样眼中也蓄满了泪水,想劝她又怕触及那伤心事。
严苏酥未说话,眼神又望了望外面。
只院中烛火通明却无那熟悉的身影。
良久才幽幽的回眸道了句,“把那衣服烧了吧。”
“姑娘,真烧了?”
风云不确定的问道。
姑娘是严家独女打小就被太师、夫人捧在手心里。
她不爱学女红刺绣夫人也不逼她。
她爱学诗书字画,太师手把手的教她。
那一套嫁衣绣了整整三年啊。
从刚开始的羞涩欢喜到最后失望伤心,全在这一针一线之中。
“那套男的喜服烧了吧。”
严苏酥眼神微动,最后还是完全下不了狠心。
风云叹了口气最终取了那套男式喜服,又从旁边拿了火烛,犹犹豫豫之间还是动手了。
红色的喜服沾上火焰一下子便燃了起来,红彤彤的火苗像是利剑一般射进人眼中又酸又疼。
严苏酥眸中的眼泪一下子便落了下来,她一下子冲到那火盆前将那喜服捞了出来。
一双莹白玉手不知疼痛的扑着那火焰。
风云吓得飞快的取了桌上的茶水泼了上去。
严苏酥看着那火灭了一下子便瘫坐在理地上,杏眸像失去了神志一般,樱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风云看她这副样子吓得直哭,赶忙拿了旁边的布料给她包扎着手。
良久严苏酥才缓过神来,一双伤痕满满的纤手检查着那喜服。
也是那喜服不该绝,只单单烧了了外衫,里面的内衬都还好好的。
严苏酥舒了口气,自顾的起了来又看了看窗外,“埋到柿子树下面吧。”
丝厢阁有一颗柿子树。
严苏酥小时候亲手种植的小树苗,现在已经亭亭如盖了。
春天天气回暖柿子树开始发芽,她就躺在树下晒太阳。
夏天叶子遮挡住烈日,她就坐在树下乘凉绣嫁衣。
秋天柿子树结了红彤彤的果儿,她洗干净装了送给他。
冬天大雪盖住了光秃秃的树杈,她立在窗前喝着他亲手酿的果酒……严苏酥回顾着往事不知不觉眼眶又红了起来。
风云怕她再伤心也不敢耽搁,拿起那喜服便出去了。
等埋完了回来严苏酥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
浓密的眼睫上沾着未滴的泪水,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红彤彤的像喝醉了一般……风云叹了口气轻轻的放下了床帘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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