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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的确在看她的腰。
好在薛兆适当上前一步,阻隔了谢安韫的目光,无声护住了身后的女帝。
谢安韫收回目光。
他拢着袖子,笑着看向不肯和他对视的女帝,心想:虽然腰身细了,可是她的神态看起来更加有神了,眼睛更亮了。
她又变美了吗?
也许是错觉,是他好几天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她了,那种热情消弭了几天,看似沉寂下去,一看见她,那种惊艳得移不开眼的感觉又统统奔涌回来了。
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不能夺、不能要?
见如斯美色而不心生霸占之心,才真真是暴殄天物。
但谢安韫也想起来,上回他和她闹得不太愉快,他还无意间惹她生气了。
这一回,他要耐心一点,不能吓坏她,如果她更喜欢温柔的那一套,他也是可以适当装装温柔的。
她那么亲近赵玉珩,不就是因为赵玉珩表面看着温柔体贴,最能让女子放松戒备吗?
谢安韫垂眼望着,笑问:“陛下亲自来兵部,是要查看臣等工作进度吗?”
姜青姝走到一个案前,随意翻了翻上面未完成的文书,站在那案前的官员紧盯着她的动作,紧张得汗流出来了,唯恐被女帝挑刺。
谁知她只是看看,便把那文书放了下来,微笑道:“是啊,朕只是来瞧瞧,诸位继续忙,不必理会朕。”
谢安韫说:“臣带陛下走走?”
“那就劳烦谢卿。”
两人客客气气,仿佛和睦的君臣。
尽管她是为裴朔而来,他也又一次刺杀裴朔失手。
谢安韫走在前头,带她参观兵部四司,为她仔细介绍兵部四司的职能以及近日事务,又带她去了放置文书的处所。
里面的文书分类详尽、摆放齐整,上面都有额外标注,条理分明,一部分已经受潮泛黄的陈旧文书刚被单独整理出来,放在一边,似乎等待重新誊抄整理。
姜青姝没有乱碰,而是看向身后的秋月。
这些文书都太老旧,秋月为了避免书页散开,小心翼翼地双手托起,呈举在天子面前。
姜青姝看了一眼,“朔北军?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是五年前先帝裁撤的一支军队。”
谢安韫淡声道:“朔北军统率主要盘踞西北关隘,对抗漠北及陀汗国等,当年倒是立下不少战功。”
“那为何裁撤?”
“时任吴州都督兼节度使姚蒙执掌此军,但朝中难以满足边军后勤供应,只好放权地方军屯粮食,但此措致使姚蒙军政大权过重,久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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