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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惊呼一声,急忙打住了脚步,走到街边柳树下,两手拄着膝盖,把身体弯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一边瞅着街上的行人,一边不停地喘着粗气,连汗水都顾不得擦拭。
“呼呼呼,闷娃这身体,呼,也跑得太慢了些,呼呼。”
花狐降低速度,小跑到太昊身旁打住脚步,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也像太昊一样,两手拄着膝盖,回头看了眼慢吞吞跑步的黑闷娃,一边喘粗气,一边抱怨。
“呼呼呼。
。
。”
三个呼吸后,黑闷娃终于喘着粗气跑到了太昊和花狐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挥手擦了把汗,两手撑地,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闷娃,呼呼,你这身体缺少锻炼啊。”
花狐打量着黑闷娃的胖身板,有些感叹,“呼,现在还好,如果白戎人真的打过来了,呼呼,我看你跑还是不跑?跑呢,呼,就你这身板,还不得累岔气了,不跑吧,呼呼,我听街上的行人说,跑不走的胖子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变成了白戎人的口粮,呼呼呼。”
“啊啊啊。
。
。”
黑闷娃似乎被花狐的话语给吓到了,闭着眼睛尖叫了一声,恨声说道,“花狐,呼呼呼,我把你叫先人哩,呼,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呼呼,你这样吓唬我,呼呼呼,真的好吗?”
“嘿嘿嘿,好了,呼,不吓你了,起来走吧,呼呼。”
花狐看到黑闷娃的小黑脸好像变得有些发白,差点笑出了猪叫声。
三人不再耽搁,快步来到神庙后边的自由交换场,在摊贩中大略搜寻了一下,没有看到华红莲和华红英的身影,太昊的神色有些落寞。
“青帝,到神庙前头看一下,说不定你妈跟姨姨打卦去了。”
花狐提议道。
,!
黑闷娃没有注意到太昊的脸色,反驳道,“花狐,你说啥哩?我听路上的行人说,神女一到酉时,就不算卦了,你真的以为姨姨在神庙前头?”
“先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花狐瞪了黑闷娃一眼,柔声向太昊说道,“也许今个神女打破了规矩还说不定哩。”
此时,黑闷娃也注意到了太昊的脸色不是很好,急忙附和道,“那就去看看。”
“去看看。”
太昊没有找见妈妈和姨姨,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没有了精神。
“注意别走丢了。”
花狐左右乱瞅,提醒道。
三人磨磨蹭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挤到神庙前一看,不但庙门口两旁的空地上坐满了人,就连庙门前也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对面的街边,没有排上队的人则在对面街边的柳树下挤成了堆。
也许是天快要黑的缘故,神庙门口五尺高的铜铸仙鹤嘴巴上的灯盏上,吸满清油的棉线已经被点着了,灯焰在微风中一闪一闪的。
灯火有三岁小儿手掌大小,灯焰上边冒上虚空的青烟却比成人手臂还要粗。
从外观看,神庙很是大气,光是一扇庙门就有一丈八尺高,九尺宽,还别说庙门两旁丈余远的大窗户,单个就有丈二长,五尺六寸高。
不管是庙门,还是庙窗,都是用六寸厚的红木做成的门,门上面有黄澄澄的铜钉作伴,从上到下总计有六排,看起来富丽堂皇。
庙墙高约三丈,不管是浮梁还是横梁,亦或是椽子,都是一捋的青灰蒿木,檐头轻挑,脊兽昂首,湛蓝色的青瓦掩盖住了整个庙宇的屋顶。
庙门面东,顶额上是一块古铜色的牌匾,牌匾上有四个篆隶,‘招灵威应’,门的左右两边的青砖墙上也各有一个长形牌匾,从上到下写有篆隶,左边是‘求神打卦发乎于心’,右边是‘谶言吉语来源于神’。
“叮铃铃。
。
。”
一阵晚风吹过,挑檐下的铜风铃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听起来让人不知不觉间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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