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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眼睛都瞪圆了。
怎么是打二少爷?
南康郡主气的脸色铁青,“摔碎玉如意的是你!”
苏棠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怎么是我摔碎的?我人坐在花轿里,是二少爷拿玉如意拉我出来的,我被花轿颠簸了一路,忍不住呕吐,出了花轿就松了手,二少爷没握紧玉如意,怎么能算我头上呢?”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您要没看见,可以找个人问问。”
南康郡主云袖下拳头攥紧,站着一旁的一姑娘忍不住帮腔道,“要不是你呕吐,我二哥会摔碎玉如意吗?!”
这姑娘叫谢柔,和谢二少爷谢柏珩都是南康郡主所出。
苏棠本来还不好直接怼南康郡主,毕竟是当家主母,又是长辈,她只准备待三个月就闪人,没必要得罪人,让自己日子过不痛快。
但谁都想欺负她踩她一脚,她也得让人知道她没那么好欺负。
苏棠淡淡一笑,“既然追根究底,那我得问一句你二哥为何让花轿颠簸我一路?”
“我不知道那玉如意是御赐之物,不知者不为罪,你二哥应该很清楚,别说我只是吐了他一身,就是我往他身上吐刀子,他也得怀着对皇上的敬意把玉如意握紧了。”
清凌凌的语气,却没来由的叫人觉得压抑,不敢小觑。
谢柔气的跺脚,“要不是你把云二姑娘推入湖里,导致她昏迷不醒,我们靖南王府才不会退而求其次要你冲喜!”
苏棠笑了一声,笑容浅淡,如空谷幽兰,却并不接话。
一拳头打过去,没人接茬,谢柔气的抓狂,“你笑什么?!”
让她笑的地方多了,她可没闲情逸致给她一一剖析。
苏棠淡声道,“你们了解云二姑娘,却并不了解我,怎知选我就一定是退而求其次?”
苏棠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以为耳朵听岔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的女儿,又是在清州那样的小地方长大,也敢和信王府金尊玉贵的嫡出姑娘比,夜郎自大也没她这么大的。
靖南王多看了苏棠两眼,道,“敬茶吧。”
丫鬟取来蒲团,摆在靖南王府老夫人跟前。
苏棠这辈子还没跪过什么人,内心很是抗拒,但入了乡,她也只能随俗。
“祖母,请喝茶。”
苏棠跪在蒲团上,毕恭毕敬。
老夫人手里拨弄着佛珠,却并不接过,苏棠不傻,这是不满意她,要磨难她呢。
苏棠这副身子虚的很,举了会儿就胳膊酸的厉害,还不知道要她举多久,苏棠看向谢柏庭,小声道,“祖母胳膊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起身喂她?”
谢柏庭额头颤了下。
这女人。
她可真敢说。
苏棠呲牙,反正她问过谢柏庭了,他不回答就当他是默认了。
正要起身,然后老夫人就伸手接了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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