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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说的,”
张嬷嬷道,“起先里头吵得厉害,院子里的都听见了,后来大太太去了,又热闹了一通才平歇,沈嬷嬷离开前,对仙鹤堂里里外外耳提面命的,不许她们胡乱说话,那意思就是不再提私当的事儿了。”
杨氏下了封口令,要不是张嬷嬷和仙鹤堂里的一个婆子称姐道妹的,早就打听好了,晚一步去那就迟了。
张嬷嬷又道:“石瑛被带出屋子时,手上好多血,据说是表姑娘弄的。”
徐令意搁了笔,睨了张嬷嬷一眼:“云锦还有这本事了?”
“别管她本事不本事的,”
魏氏重重哼了声,“我就等着过了清明,外头能说府里几句好话,哪想到,老太太又生出些事情来!”
不撒鹰徐令意的眉头皱了皱。
自打前回王家起了反悔的意思,她就想过,这门亲事大抵是不成了的,是徐驰和魏氏不甘心,去仙鹤堂里闹了一场,想让徐砚出马回转一番。
可惜,就是这么不巧,徐砚自个儿都当着整个工部衙门的面,吃了一通排头。
哪怕徐砚应下了去问问王家,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徐令意已然是不抱希望了。
至于趁着清明挽回些徐家的名声,那说白了是闵老太太和北三胡同的较量,把希望押在这上头,还不如早些拉倒算了。
徐令意不看好这场戏,魏氏却还存了最后的念想,做女儿的不忍心打破母亲的这点奢念,徐令意便没有说穿过。
时至今日,再回过头去看,仙鹤堂里又闹出了事儿,前几天的“辛劳”
又要打水漂了。
真传些消息出去,就算清明时、石氏老太太的供桌摆在了青柳胡同口,叩拜时引了邻居们都出来看,那也不及这一桩厉害。
魏氏越想越替徐令意委屈,红着眼睛怪了闵老太太几句,抬头见女儿一脸忧思模样,她赶忙闭了嘴。
她不能往徐令意的伤口上撒盐,她一人难过就行了。
勉强挤出笑容来,魏氏柔声宽慰道:“你别多想,哪怕是为了你伯父,你伯母都不会让人去外头乱说话的,甭管石瑛做了什么,总归是瞒得死死的。
王大人那里是没给准话,但没应不也就是没拒绝吗?那王琅未说亲,等再过些时日,让你伯父仔细问问人家意思。”
徐令意挑眉,她还真没介意这亲事成不成的,而是在琢磨顾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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