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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走上前,将女儿抱起,见到“父亲”
的紫芙,一只小手紧紧拿着玉圭,另一只手则捏住了“父亲”
的脸,只因为脸上有一道伤。
李瑾站在萧怀玉身侧,“怎麽每次你抱她,都要抓着你的脸。”
“那一定是她的好奇心和她娘一样重。”
萧怀玉回道。
“什麽好奇心,你脸上的伤麽?”
李瑾道。
萧怀玉看了她一眼,便望着女儿憨笑,“瞧,你母亲可记仇。”
“陛下,燕王。”
中书舍人谢知蕴奉上一幅画作,是于刚刚在殿柱下所作。
皇嗣的抓周图,一家人其乐融融,李瑾见后,很是欢喜,“谢舍人不愧为才女。”
“陛下谬赞。”
谢知蕴将画卷起,交给了皇帝身侧的宫人,“臣,很久没有见陛下这样笑过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怀玉自然明白谢氏所言。
本想开口说些什麽,但怀中的孩子见她一直不理自己,于是便张开嘴,口齿不清晰的咬了一个字,“爷。”
声音没有很大,但是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并为之震惊。
即便燕王回京,皇帝也没有向世人告知皇嗣所出,百官们虽然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去捅破。
而皇嗣下意识喊出的称呼,便是再次向群臣证实。
萧怀玉惊讶的看着紫芙,随口又看了一眼妻子,眼里满是激动。
“瞧把你高兴的。”
李瑾虽如此言语,但却厚赏了照看孩子的傅母与一衆宫人,而今日赴宴的群臣也得到了重赏,满载而归。
一年之后,新政逐渐稳定下来,皇嗣被正式册立为储君。
※※※※※
五年后,天授十七年,盛夏
——禁苑——
自天授十二年上元,萧怀玉回到长安后,便再未离开过京都。
大兴宫北,本是荒山,后为皇帝下诏,圈作了不许閑人随意进出的禁苑,此后,燕王便长居于此,只有皇帝与太医正会常来探望。
“阿爷。”
穿着圆领窄袖袍,扎着总角的孩童推开竹制的院门,发现“父亲”
正躺在草舍中的摇椅上歇息。
于是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将她脸上盖着的团扇拿起,随后朝她的脸重重拍下,“阿爷!”
萧怀玉在睡梦中被吓醒,紧接着便发现是女儿,于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将她抱了起来,并问道:“你阿娘呢?”
“阿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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