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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是个皇帝?”
陆寂心中郁然,又怕谢微星再流鼻血,只得强压住自己的脾气,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我哪里是生他的气?”
谢微星纳闷:“那是谁把你气成这样的?”
陆寂十分憋屈,但不敢说。
谢微星了然,“宋九枝?”
他挑眉一笑,故意道:“陆清野,我可还没答应跟你好呢,别跟我玩吃醋这一套。”
陆寂喉咙滑动几下,上前一步,将谢微星死死抵在墙上,依旧是温声细语地,却说着最狠的话,“谢微星,我就不该把那链子拆了,我早该知道的,你这种野了心的猫,一旦没了桎梏,一旦摆脱束缚,都不知道浪成什么模样。”
“哎呀行了吧你。”
谢微星把陆寂往外一推,难得解释一句:“我不得瞧瞧宋九枝伤成什么样?我不去扒他衣裳,怎么知道他是装的?”
陆寂压根没听见宋九枝是装伤这回事,他眉心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一句话开了个头又硬生生把声音压回去,导致语调扭曲,听上去有种阴险毒辣的错觉。
“你还扒他衣裳了?”
【作者有话说】谢微星:我是性感小野猫,喵喵喵喵喵~◇救驾有功得赏赐,片刻柔情昙花现“宋大人,请脱衣裳吧。”
风炎找来给宋九枝瞧伤的不是什么正经大夫,一开始只是帮韩子晟正骨,久而久之,外伤也能瞧个一二。
宋九枝起身,蹙眉忍痛将上衣脱了。
陆凭捧着热茶小口小口喝着,也颇为关心地扫了两眼,继而被宋九枝小腹上那道红印吸引了目光。
“哎呦。”
大夫惊讶,“这么宽一道印子,这得是多粗的棍子啊?”
宋九枝比划了一下,“有小腿粗细。”
大夫一直在感叹:“哎呦,能用这么粗的棍子抡出这么结实的印子,对方一定孔武有力。”
风炎不耐烦,出声打断大夫的话,“明先生,宋大人的伤如何?”
“无碍无碍。”
明先生摆摆手,“并未伤到内脏,下船之后用些活血去淤的药就好。”
“好,有劳。”
风炎侧身开门,“我送明先生回去。”
明先生走过去,凑近风炎耳边打听:“大人,这歹徒实在是猖狂,这会儿功夫已经连伤两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抓到啊?”
风炎冷着一张脸,也或许是戴了面具做不出什么表情,“那就要问韩将军了。”
明先生笑得尴尬:“也是,也是……”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外,屋内便只剩宋九枝和陆凭。
陆凭茶也不喝了,直勾勾盯着门口等了半天,没见陆寂进来,他大着胆子跑到宋九枝身边坐下,小声问道:“很疼吗?”
宋九枝挤出一个笑,“回陛下,不疼。”
陆凭又借着弯腰的动作往宋九枝伤处看去。
宋九枝连忙拽着衣裳掩了掩,“陛下莫看了,一点小伤罢了,不疼的。”
那么大一个印子怎么可能不疼,又哪里是小伤了?陆凭踌躇道:“朕听见了,那个人打你许多下,你都疼得叫出声了。”
眼看着陆凭又要哭,宋九枝右手一翻,不知从哪摸出一样花花绿绿的小玩意递过去。
陆凭接了,拿在手中把玩两下,满是好奇的眸子看向宋九枝,“这是什么?”
宋九枝却因陆凭那双蕴着水汽的眼睛失神半晌。
他见过很多人哭,因悔恨而哭,因痛苦而哭,因感动而哭,但从没见过有人哭起来是这样的,不带目的性,不诉说自己的不满,只是静静掉泪。
“回陛下,这是皮影。”
他敛目,不知往哪拽了一下,皮影突然活了过来,竟做了个弯腰的动作,神态也惟妙惟肖。
陆凭嘴角浮现笑意,他学着宋九枝的动作摆弄着,皮影又重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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