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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间门,他站在那里,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穆又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是不是他发现她今天精心打扮了自己,干干的再叫了一声,阿拓。
“嗯!”
他应了一句,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脖子上,稍许,别开,闷闷说了一句:“走吧。”
穆又恩没有动。
“怎么了?”
他微微敛眉。
一直别在后面的手伸到前面来,左手向前伸,手掌松开,色彩艳丽的草莓吊坠在半空中晃动着。
“阿拓,帮我戴上。”
迟疑了一下他朝着她走来,她转过身面对着镜子。
项链已经戴在她的脖子上了,如她想象中的一样的适合,手抚摸着鲜红的草莓吊坠穆又恩转过身去面对着安拓海,抬起头:“漂亮吗?”
“嗯。”
他从鼻腔里哼出。
可是,他没有看她的项链,就只看她的脸。
穆又恩想说阿拓我刚刚问的是项链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那张脸朝着她越来越近了,近到鼻尖已经擦着彼此的鼻尖,近到只要有一个人侧过脸就可以让两片唇紧紧的贴上,他侧过脸她闭上了眼睛。
两片唇贴在一起,她踮起脚尖他的手环住她的腰,她让他的舌尖很轻易的游进来纠缠她的舌尖。
也不知道是谁先气息混乱,也不知道是谁先溢出声音,那声声音溢出来抖落在房间里,她的身体整个挂在他身上,她的衣衫已经被揉乱。
他放开她,两个人都低着头有些的尴尬,因为刚刚他们的目光都飘向房间的床,先回过神来的是安拓海,他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整理好她的衣服之后他说了一句:我今晚在外面定好了房间。
在外面定好了房间也就是说他们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穆又恩一边想着一边去看安拓海,她发现安拓海在说这句话时表情有点的不自然,再往深一层想的时候她脸迅速红透,今天是礼拜六,也就是说……直到坐在车上,穆又恩的一张脸还在发烫着。
yeil小镇往南边有一条绕着土耳其内海的公路,公路通向马尔马拉海,现在,车子正沿着这条公路行驶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穆又恩戴着帽子和太阳眼镜,自始至终她都很安静的呆着,安拓海也没有说话。
“阿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终于,穆又恩忍不住开口,她有点好奇也有点期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干在外面开房间的事情。
海风有点大,安拓海停下车拿出丝巾系在她的脖子上,穆又恩觉得安拓海有点傻,她这是在车里。
“待会你就知道了。”
帮她系好丝巾他回答。
整条公路都没有人,有的就只有长长的海岸线,水蓝浪白,这车厢里的耳鬓厮磨让穆又恩心里美得冒泡,傻乎乎的话自然而然也就脱口而出:“阿拓,因为是第一次,我很期待。”
他顿了顿,皱眉,手往着她额头一敲:“穆又恩,怎么是第一次?”
穆又恩慌忙纠正:“对,不是第一次,我们的蜜月期都住在芝加哥。”
“嗯!”
他手指轻轻的触摸了她的鬓角,声线黯然:“又恩,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没有什么钱,所以我们就只能住在较为便宜的酒店,酒店隔音不好,你总是被隔壁房间弄出来的声音吵得睡不着。”
“没事,没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慌忙安慰他,一说完穆又恩又觉得她的话不妥,那可是他们的蜜月期:“阿拓,爸爸妈妈从小就和我说人的一辈子很短暂,只记住一些好的东西就可以了,阿拓,我记得我们在芝加哥一起逛公园,你给我买昂贵的衣服我们去歌剧院,你给我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我们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这些都记得。”
嗯,这些穆又恩都记得,芝加哥艳日下,所有一切一切的事物五彩缤纷,她记得特别清楚。
至于安拓海说的隔音不好的酒店房间她已然不大记得,模糊的印象里那是有着轻微霉味的房间,房间的墙纸显得有些老旧。
医生告诉穆又恩一些人会因为药物摄入过度而照成极小部分的记忆遗失,她也是那些人之一,最初,穆又恩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不过她想起爸爸妈妈和她说的话之后也就释然了,是的,她生命中很多很多美好的事物她都清楚的记得。
太阳西沉,夜幕降临,在那个片衔接着欧亚大陆的板块上,有灯光的是陆地,没有灯光的是海洋,这片大陆叫做土耳其。
土耳其,这一晚,伊斯坦布尔酒店房间里那个叫做柏原绣的男人他在打盹,他左手边放着好没有喝完的红酒,他做了一个梦。
土耳其,这一晚,马尔马拉海的的圆形建设上灯火通明,那是这片海滩最为代表性的建筑,那是一个露天大剧院,这里曾经承办过很多大型的表演,在大剧院门口,那个叫做穆又恩的女人紧紧挽着丈夫的手在等待着进入剧院观看花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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