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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阑没有说话,但苏遇安仿佛已经听到了回答。
是了,皇帝要夺苏家的兵权,又怎么会让援军这么快到呢?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那人就直接向父亲动手了。
当着花府路过的这些下人的面,苏遇安甚至没办法哭出来,就像她家刚刚遭遇的悲痛,都只能闭上嘴往肚子里咽。
可此仇之深,又怎么咽得下?她此生定与此事凶手不共戴天!
她们已经走到一座清幽的院子,刚踏进门口,两人就站定了,苏遇安偏头看向赵姨,不明所以,赵玉阑眼神复杂,牵起她的手,半弯下腰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以后就叫赵以怀,是我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得叫我表姑,知道吗?”
苏遇安知道她这是为她好,这也是她一开始想的,但心里还是千万个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同意,“嗯,我知道的……表姑。”
听她说这话,赵玉阑一下子彻底止不住眼泪了,猛地将她抱住,“没办法,安安,我只能这样护住你,只有这样才护得住你。”
两人在一起抱着哭了个半天,赵玉阑又向她交代了府里的一些事情才离去。
而这安华苑,就是她赵姨给她准备的院子,在整个花家的北面,安静,不引人注目。
但又不过分偏远,还是在赵玉阑的势力范围之内。
方便她行事,又不会过多干涉。
她们都知道的,赵以怀不可能就这般什么都不管地了此一生,无论怎么样,她都想多知道些什么,做些什么。
除此之外,赵玉阑还给她安排了三个丫鬟,四个仆人,都是赵玉阑自己安排的人,用着也都安心。
看来看去,不得不说,这金陵花家终究是金陵一带最最有钱的人家,朱门绣户,门前走廊雕梁画柱,屋脊画栋飞甍,钟鸣鼎食之家。
再加上当今太后本就是花家的人,位高之权,富贵之钱,花家都不缺,若不是子嗣稀薄,怎么说也算得上南境世家之首。
而赵姨的丈夫算得上是他们那辈里花家最有潜力之人。
到如今却是不知身居何等高位。
赵以怀来时就没带什么行李,之后的东西打点都得买,都是钱,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给母亲父亲立个碑。
别的都能省省,独独这个是千万不能省的。
赵玉阑听到这事,也不多说些什么,拿了钱帮她把事办了。
只在之后给她添了些新的衣服首饰,算是给她节约些开销了。
而那三个丫鬟,分别是叫个松韵,竹影,梅香。
这其中竹影最是沉稳讲规矩,便留在她身边做大丫鬟,剩下两个就做贴身丫鬟。
竹影也确实是个能干的,一来便将这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要说别的那绝对是梅香知道得最多,她平常就喜好说些这个,这府里的大合小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什么宠妾灭妻,什么郎情妾意,什么远近亲疏的间隙隔阂,多得两三天都说不完。
听了一两天的八卦,赵以怀也渐渐安顿下来,花家正好到了每月一次的家宴,赵玉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她介绍给花家人。
“这是家里远房的一个表亲,叫赵以怀,她家里出了点意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兜兜转转竟是只能来找我这个表姑……来以怀,给家里人打个招呼。”
对于她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表亲,大多花家的人只以为她就是想来攀个关系,给自己谋点前途,便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对于她们而言,她赵以怀左右不过是个孤女。
对她也是不咸不淡的,打个招呼也只是互换了一下姓名,也再没话可说。
可偏偏这桌上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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