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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还血
“南爷,南爷,求您,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信了那姓薛的的鬼话。
我,我该死,可是我孩子没罪的。”
方会长哭得泣不成声,拼命磕头抢地,那情景十分悲惨。
师爷看出个子丑寅卯,彻底明白了楚耀南是被冤枉了,秦老大和他们都中了青道堂内讧的奸计,害得楚耀南白白吃了老爷子一顿暴打。
但他知道耀南的性格,不由倒吸口凉气说:“南少,即使如此,不如交给老爷去发落如何?”
“杀鸡焉用宰牛刀!”
楚耀南冷笑,徐徐起身说:“负我楚耀南者,死!”
枪拍在案上,引了秦溶和师爷离开,秦溶自然不肯,看那悬在红绸上惊慌啼哭的孩子,劝楚耀南:“楚,耀南哥,给秦溶个薄面,放了这孩子吧。”
秦溶心里也为青道堂蒙羞,更对方会长欺骗他咬牙切齿。
只是,那孩子,他心里总觉得撕扯难受。
楚耀南就侧头好奇地看着他,无奈摇头,瘪瘪嘴,耸耸肩,笑了离去,向身后摆摆手,有手下去解开那孩子脚上的红绸,方会长激动得砰砰地磕头。
秦溶迟疑片刻,随了楚耀南出门,看他蹒跚的步伐,忍了痛的倔强,秦溶心里无比愧疚,是他冤枉了楚耀南,是他那天他不依不饶地咬定是父亲派楚耀南调包陷害青道堂,父亲是为了摘清干系才痛责楚耀南给他看。
如今想来,楚耀南何等冤枉,生生被那一鞭鞭打得颜面无存,怕一辈子想来都是一场噩梦。
走出几步,砰的一声巨响,货舱门关闭。
秦溶警觉地回身,“啊……”
的一声凄厉惊嚎。
哇哇的几声幼儿哭泣,旋即没了声音。
秦溶猛回身就要扑转,被楚耀南一把拦住,静静地问:“你去做什么?没用了。”
“住手!”
秦溶大喊着推开楚耀南冲进仓库去,瞠目结舌。
那团血肉模糊抽搐着的躯体,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渐渐没了生息,如猎兽临死前的抽搐。
“啊—啊—不要呀!”
方会长发疯般的哭嚎,发狂般大叫挠头。
秦溶缓缓闭眼,在青道堂经过血雨腥风的他曾经手刃人无数,也是见血不眨眼的主儿。
谁不知他青道堂的六爷年轻为人心硬如铁,青道堂里都无人敢惹,若没这几分硬气劲,他如何立身江湖?只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哥一直教诲他江湖的道义,就是撕票,青道堂也不会在老人孩子身上做文章。
楚耀南,果然手辣得令他汗毛倒立。
楚耀南却已扬长而去。
秦溶气得周身发抖,一路追回家,他大步冲上楼梯一头的汗水,悲愤令他无可容忍眼前的惨剧。
他冲楼厅恰见楚耀南悠然地脱外衣,冲上去一把抓住楚耀南的脖颈,挥拳重重一拳揍在楚耀南左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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