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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都怪那个哈达哈坏事。
秦溶深深咽口吐沫,自认背运。
“二弟,要做英雄,就要有担当,做了,还不敢认吗?忍忍吧。”
楚耀南低声劝说,再挥了鞭子打下,如暴风骤雨,一连十余鞭,秦老大不停的喊:“用力打,狠狠打!”
楚耀南不停地应着:“是!”
每一声“是!”
后面,力道就更重一分,疼得秦溶的腿想乱踢踹,却被紧紧束缚着,就那么苦苦的捱着。
心里暗骂那害他的哈达哈,这不可靠的一个下人可是要害死他了。
更恨楚耀南,这小子一定是公报私仇了。
打过一阵,楚耀南停手,试探地问父亲:“爹,打了三十二鞭了,儿子数着呢。
皮肉都破了几处了,就饶了二弟吧。”
秦老大哼一声说:“他不认错,就继续打。”
楚耀南迟疑片刻,重新举起鞭子,又停了手说:“爹,二弟急了去青道堂,肯定事出有因。
如今打也挨了,料他日后不敢了。”
秦溶听他提到青道堂,心里一惊,是呀,如今当务之急是青道堂的欠债,债主的追逼。
他如何还有时间去纠缠到底哈达哈有没有为他带那句话?就是冤枉了他,就是他私自出府去,又如何了?
秦溶咬牙说:“是!
私自出府,是我的不是。
如今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怎么样!”
“呀呵?”
秦老大露出诧异的笑,百思不解地咂咂嘴踱步到秦溶身边,“二少爷,你这是认错?”
“老爷,听,溶儿认错了。
溶儿这孩子从小嘴拙的,我还是头次听他服软低头的。”
牛氏又悲又喜,抽噎着泪痕满脸却露出笑容。
秦老大诧异地打量秦溶,听他声音痛苦打颤,想是楚耀南下手果然是重了?但见那青肿一片的檩子隆起,却是横着一道一道平行的,暗红的,乌青的,黄绿的,如在画彩虹,不由心里也暗笑。
其实楚耀南是手下留情的,若是乱打,斑驳交叉的伤口最不易愈合,横平的反而无大碍的。
心里对楚耀南也愧疚几分,他看楚耀南,楚耀南乞求的目光在望他。
再看秦溶,正倔强的抬起头。
秦老大摆摆手,示意将秦溶扶起来。
“你南哥是有情有义的,轻饶了你。
若换上是我执鞭,有上次被你害得平白挨顿冤打的份上,这回绝不手下留情!”
秦老大笑骂一句,又训斥道:“日后再无视家规,就真打断腿,打一顿再拖去庭院里罚跪!
滚回你的房里去。”
秦沛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用丝绸手帕擦拭手表,似乎眼前上演的是一出戏,他不过是观众席里的戏外人。
秦溶的目光从阿沛身上移走时,心里满是苍凉。
十二年,都是他供养的阿沛,竟然他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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