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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溶笑话他,“是南少下面的老人偷懒惯了,逢我是黑脸包公,多有不服罢了,习惯成自然。”
秦溶说得轻松,心里却有些沉重。
他不想在蓝帮混生活,也无心同楚耀南夺权,可是蓝帮上下人人同情楚耀南而恨他入骨一般。
阿丹说:“溶哥,你可听到什么风声?”
浴室内哗哗的水声停住,挠头的声音,秦溶在洗澡,呜呜的声音隔了水雾问:“什么风声?这每日东南风转偏北风,江面更是风向难测的。”
阿丹吞吞吐吐说:“我不过是听阿狗叨念几句,说我们是被南少给耍了,故意安排了套子让我跳,是南少的主张。
他打我,就是有意让你溶哥为难呢。
还有上次溶哥被打,怎么就那么巧,也是有预谋的要看溶哥你的笑话。”
原本响起的水声嘎然停住,徐徐的又打开,阿丹急得对里面喊:“溶哥,我都替你着急呢,身边躺条毒蛇,不定哪天被咬一口。
我看溶哥你上次那顿板子挨得太冤枉了,无妄之灾。
溶哥你去同老爷好好说道说道去,若是溶哥拉不下脸面,我阿丹去谈。
本来是老爷子央告你回府的,可是别落入虎穴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阿丹不服!”
秦溶依旧冲澡,阿丹不甘心的拉开门,看秦溶背对他不为所动,有条不紊的搓澡,白色的浴液泡沫顺了收拢凹陷的脊柱向下淌,麦色的肌肤干净紧绷。
只那淋漓的水花流过腰下惨不忍睹的坑洼,触目惊心的令人心中不平。
“溶哥,你怕什么?楚耀南这种人,就是蛇蝎,你越是怕他,他就越欺负你。
老爷欣赏溶哥的本事,他心里妒忌了。
看我哪天打到这条毒蛇的七寸!”
“阿丹!”
秦溶厉声制止,“以讹传讹,你也不必多信。
哪里都有捕风捉影好事的人。
你也大气些,不就是被他们吊打一顿,也昭雪平冤了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犯我,我们何必去惹他?”
秦溶说,用松软的大浴巾围住腰,猛回头,看阿丹痴痴的望着他,有些恼意的责怪道:“看什么?”
阿丹忙收回视线,却依旧不甘心,嘀咕说:“今年溶哥这是顺还是不顺呢?若说不顺,成了定江第一大帮会的少东风光无限的;若说顺,怎么总是步步刀山火海的,连个雪玉小姐也跑了。”
提到雪玉,秦溶忙问:“让你打听到事可有个结果了?”
阿丹犹豫的说:“都不大靠谱的,有人说雪玉嫁去当少奶奶风光呢,有人说蒋爷当和尚云游去了,雪玉姑娘嫁去婆家受委屈,没能当个大奶奶,反是做小妾了。”
“胡说!”
秦溶否定道,心想哪里有这等事,董天才家送聘礼那天如何的风光,惹来多少人羡慕的眼光。
他自愧不如,自然眼睁睁的看雪玉被抢去。
他不怨怪雪玉,这怕是命,既然自己那时无法给她幸福,为什么要阻止她呢?如果说失之交臂,那也是命,只是心里多少有些落寞不忍。
秦溶没了差事,手下的亲信都为他不平。
原本跟随楚耀南的那些弟兄却得意之极,都等待着上面派楚耀南重新官复原职来当他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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