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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洱不服气极了:“我们狼族生于山野,哪里要讲究那么多?”
“真生在野外的狼也没像你这么脏兮兮的,更何况你现在是人不是狼!”
邱意婉没好气,又不容置疑地说,“快起来,和我一起洗洗去!”
岁洱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小声嘀咕道:“我又不嫌我自己脏,再说了,这儿哪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邱意婉嗔了她一眼:“小脏猫,一点儿都没个小公主的样子!”
岁洱理直气壮:“谁规定小公主就必须干干净净得了?我就喜欢在泥窝里打滚儿不行么?”
邱意婉:“人家小裴将军也愿意和你一起去脏兮兮的泥窝里打滚儿么?”
岁洱的头脸蹭的一下子又红了:“你、你、你你你……”
“行了,别你的我的了,赶紧走!”
邱意婉强忍笑意,打着伞拉扯着岁洱出了门,来到了依旧亮着灯的正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客气有礼地开口,“李婶子,您睡了么?”
等了好久,屋内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邱意婉的声
音又大了一些,敲门声也变得更用力了:“李婶子,您睡了么?”
又等了好久,还是没有回应。
岁洱奇怪地皱起了眉头:“这敲门声大的我哥那屋都能听到,她离这么近她听不到?”
邱意婉悄声提醒道:“你忘了刚才村长是怎么喊李红得了?还有刚刚咱们走到村口时,也是离得很近了村长才发现。”
岁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邱意婉现在是在试探他们的听觉能力,结论就是:耳朵确实不好用。
不对,应当是只有面对面的时候好用,但凡远离一点点,他们的耳朵就不好使了,比如现在,仅仅隔着一道门就听不见。
或许也有雨声的干扰?
邱意婉又将敲门声和喊声提高了一倍,李红这才来给她们开了门,却只是站在屋里没走出来。
不过这次李红没有再戴蓑帽,邱意婉和岁洱终于看清了她的真容——五官平平无奇,十分大众化,皮肤却又相当的紧致细腻,毫无瑕疵,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漆黑无比,深不见底,像是用这世界上最漆黑浓稠的墨水画上去的一般。
邱意婉冲着李红赧然一笑:“李婶子,不知家中可否洗澡?我们赶了几天的路,又淋了几日的雨,身上实在是脏粘。”
李红一抬手臂,指向了小院西侧的那间小屋,不冷不热地开口:“哪里是厨房,可以烧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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