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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轻薄,纸张在半空中飞了不多远就飘飞着落到了地上。
岁崇轻叹口气,走过去将这张纸捡了起来,直起腰一看,和离书,当即惊慌失措,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邱意婉。
邱意婉也不看他,赌气将脸颊别到了一边去,眼眶红红,垂泪不止。
“你、这是在作何玩笑?”
岁崇攥紧了右手,用力地那张和离书揉做了一团,直接丢进了火炉里,然后快步朝着邱意婉走了过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横抱了起来,又抱着她一同坐在了将军椅上。
邱意婉始终不看他,一直别着脸哭,俏丽的脸颊上挂满了泪痕,眼眶和鼻尖都红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都在发颤。
“这到底是怎么了?”
岁崇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得不绞尽脑汁地哄人,温声细语地开口,“是因为我刚刚凶了你两句,所以委屈了?我跟你道歉,我的不是,我不该凶你。
我也不认为你只配待在深宫中,我只是觉着这里危险,不想让你身涉险境。”
“谁在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邱意婉一边哭着一边发脾气,“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也不是来缠着你不放的,我就是来找你签和离书的,你签完我就走,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
好端端地怎么又闹着回家了?
岁崇焦头烂额:“我自知亏欠你和岁岁颇多,但我日后定会加倍弥补你们,再者说了,你我二人之间的感情深厚,一路走来也实属不容易,怎么忽然就要跟我闹和离了?”
邱意婉终于看向了岁崇,一双美丽的杏仁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水,愤怒质问道:“我现在要是一刀捅死你了,你还能再活过来一次么?”
岁崇呼吸一滞,神情微变。
邱意婉哭得更惨了:“负心汉,你不能,你早就抛弃过我们娘俩一次了,就算禾卿不杀你那一次,你也还是不会回来陪我生孩子!”
“不是、没有!”
岁崇慌张解释道,“事情绝非你想象中那般!”
邱意婉:“那你说啊,应该是哪般?把当初你入禁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给我交代清楚!”
岁崇面色坚决,语气笃定:“总之本王绝对没有多死过一次,不信你就捅我一刀!”
邱意婉:“……”
他明知她不会捅他,也舍不得对他拔刀。
他还对当初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言。
“你现在就是在跟我耍赖,不然你干嘛要避重就轻?”
邱意婉哭诉着说,“你糊弄我,反正你死无对证!”
岁崇温声劝说,不疾不徐:“如若我真的在禁地之内死过一次,我的身体应该会消失,出现在远离狼境的地带,禾卿又如何会在禁地附近再杀我一次?”
邱意婉也想不通这一点,但是:“禁地之内神秘莫测,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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