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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他铆足了劲说,手指攥的衣衫都皱了,谢如闻看着他这样,不禁笑了。
她站起身道:“这里烛火太亮,咱们换个地方罢。”
她抬手给江濯指了指,不远处有棵古老的梧桐树,春日里枝叶繁茂,将烛火挡的严严实实。
越往前走,烛火越暗,江濯伸手扯住谢如闻:“慢些,别摔着了。”
待两人走至梧桐树跟前,江濯于黑暗中对上谢如闻澄亮的眸子,紧张道:“阿闻,你闭上眼睛。”
谢如闻抿了抿唇,对他点头,随后轻轻阖上眼睛,于黑暗中等待,还未等到江濯的靠近,耳边却传来另一道熟悉而清润的嗓音:“阿闻——”
谢如闻猛然睁开眼,回身看去,谢玄烨长身玉立,立在梧桐树外的烛火下,他神色晦暗不明,深邃的眸光似是能穿破黑暗,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江濯看到谢玄烨的那一刻,腿突然有些软,他欲上前将今日之事都揽下来,谢如闻拦住他,说道:“你先钻出去吧。”
江濯:“……好。”
江濯离开了,谢如闻正欲走出梧桐树掩盖的阴影,却不想,谢玄烨主动走了进来,他身量高大,如高耸山石朝她这边压近。
谢如闻如往常一样唤他:“哥哥。”
谢玄烨上前,宽大有力的手掌一把攥在她下颌上,迫使她脚下步子上前,一下撞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谢如闻眸子放大,不解的看着他,嗓音因着他指节的用力而显得暗哑:“哥哥,你捏我做什么,痛——”
谢玄烨在暗黑中轻笑,想起适才她要和江濯做什么,神色冷沉,一字一句道:“怎么这么不乖呢?”
“想亲吻是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嗓音邪魅:“我教你啊。”
梧桐树下暗黑一片,谢玄烨的话清清楚楚的落在谢如闻耳中,她眸子放大,直直的看着他,神色间尽是不可置信,他说什么?
他教她。
教她亲吻。
谢如闻唇瓣翕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若不是下颌被他捏的很痛,又有夜风吹着,她只以为是陷入了荒诞怪离的梦境之中。
昨夜他还那般冷漠,说他不会教她。
她漆黑的眸子盯着谢玄烨薄润的唇,昨夜她才吻咬过,她以为,日后若再亲他,还得用秘药。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让她想起昨夜他的态度,不由心生烦躁,眉眼间染了情绪问他:“我怎么不乖了?你不让我喜欢你,我喜欢别人还不行吗?”
她语气里带着犟,很明显,是在跟他闹脾气:“你说我没接触过别的男子,我当然要试试,你不是说不再来揽月苑了吗?”
“又来管我做什么?”
她质问着他,抬手将他攥在她下颌的手给掰开,可她的力量终是太小,根本掰不动他。
谢玄烨打量着她的自不量力,冷白指节用力。
他在心里想,那个他当真是把她给惯坏了,让她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质问他,谢玄烨会如此惯着她,他可不会。
他俯身下来,就要去堵她的口。
被谢如闻偏过头去躲开,她还在和他怄气,想听他对于昨夜之事的解释,而他没有这个耐心,她的闪躲明显惹怒了他。
这么不乖,日后可怎么办?
他想了想,宽大手掌将她下颌抬起,让她直视着他:“阿闻生的这么貌美,不如送你去临渊王府,给他做侍妾。”
他话落,谢如闻凝了眉眼,不解的看着他:“哥哥,你在说什么?”
他不是宁愿忤逆谢老夫人,受了家法也不让她嫁去临渊王府吗。
谢玄烨在黑暗中观着她眸中的疑虑与惧怕,他很满意,就该是这样的,让她怕他,才会听他的,日后和他在一起时,才会乖。
他冷沉的神色舒展开,嗓音温和了几许,他知道,那个他在这七年里对她有多关怀,所以,哥哥在她心里很重要,他低声与她道:“阿闻,我尽力了,可依旧护不住你,若是你不愿嫁,”
他抬了抬眉:“我就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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