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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他或许并不纠结于答案,不在乎安澈到底回答了什么,那双沉寂的、锋锐的琥珀色眼睛望着他,好像找回了些从容。
他还笑了下,用那种温和的态度:“留下来吃饭吧,刚好昨晚买的菜能煲汤喝。”
安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觉得他没有其他要说的话以后便走了出去,没有回答。
实不相瞒,他现在对煲汤有点阴影。
客厅的西尔希女士似乎正在研究手里那个精致小巧的口琴,见他出来有些疑惑:“这么快?”
安澈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他已经醒了,你能告诉我芙斯托的事了吗?”
西尔希感慨:“你比医生好用太多了。”
安澈点头,继而安静地看着她,无声催促。
桌上的水已经凉了,西尔希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怀恋:“芙斯托是个可靠又温柔的女人。
她刚出狱来到瓦约街时,我就很喜欢她,她就像是我世界彼端的知音,无论是品味还是性格,都淑女极了。”
“她本该是最杰出最优雅的音乐家,她的家庭为她筑起了爱巢,可惜怪物的天赋这个东西不讲理,她酿成了大错。”
西尔希十分惋惜,“她入狱了,不可避免地,她带了些监狱里的陋习,但你知道,觉醒了天赋的混血种都这样暴躁不安,她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安澈表情有些臭:“东拼西凑,故弄玄虚。”
“我可没有敷衍你。”
“你知道的要是只有这些,我也没必要走这一趟。”
“你明白我想问什么。”
安澈打断她的话,“我母亲过去什么样我最清楚,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在哪儿,为什么做那么危险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西尔希女士慢慢弯了弯眼睛:“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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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澈撇开目光:“你不是我长辈,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西尔希只看着他:“好吧,但是让你失望了,我也越发看不懂她想做什么,但她一定是挂念着她的孩子的。”
安澈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话。
“你和你哥哥,都是她最爱的孩子。”
话音刚落,安澈就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并不高兴,甚至有些阴沉,是被戳中心事的愤怒,也有几分讥诮:“女士,你会叫你最爱的孩子杂种吗?你会让你最爱的孩子吃——人肉吗?”
安澈大部分情况愿意自己是一个老实内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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