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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若尚盼我崩溃发狂,恐怕难遂所愿。”
“哦,是么?”
匡孝辙唇角微扬,眼中狡黠乍现。
缓步踱至阚文清身前,忽地猛推,将其压于床榻之上。
随即自袖中掏出一袋黑色布囊,随意掷在榻上。
布囊散开,囊中之物滚落满地。
阚文清见此情景,面色陡变,目光微凝,神色间尽是掩不住的警惕。
虽未出言,心中却如沉石重压,莫名不安骤然而生,紧咬牙关,不欲显露分毫惧色。
再抬眼望向匡孝辙,但见其面带冷笑,神情间如猫戏鼠,悠然自得。
匡孝辙目含笑意,语气森冷道:“甚好,既然汝已麻木,那接下来,便可更进一步。”
“匡孝辙!
汝真乃畜生!”
阚文清心中狂呼,咬牙切齿,却终究无言反驳,唯有怒意横生。
其心中唯一之望,便是小福早日相助,使其脱此地狱牢笼。
夜深人静,匡孝辙凝视阚文清,见其神色隐隐泛红,紧咬双唇,似在压抑着某种痛楚,心中暗自承受,终是不发一语。
匡孝辙目光微动,似有一丝兴奋之意从眼底闪过,唇边泛起轻笑,言语中带着些许戏谑:“何故如此倔强?若将心中之苦强行忍耐,只恐伤了自身,不若一吐为快。”
阚文清愈感难耐,神情中显出些微挣扎与羞愤,唯恐自身狼狈之态暴露于人前,遂以手掩面,不欲对上匡孝辙那含笑之目。
思绪杂乱如麻,心底翻涌着无法言喻的情感,比昨夜更为复杂难解,只盼此刻快些过去。
然而,匡孝辙却不肯就此罢手,忽而探手将阚文清的手从脸上拉开,目中带着冷冷笑意,低语道:“何必遮掩?我所求者,正是汝之不堪之状。
若汝肯展露更多,我或许可念几分怜惜之情;若执意顽抗,便莫怪我不留情面。”
阚文清双眉紧锁,忽而一把扣住匡孝辙的手,阻其动作,面上潮红未退,声音低沉而坚定:“匡孝辙,不如与我达成一个协议。
若我顺从于汝,汝便莫再以此手段为难于我,我便依汝之意,发声回应。”
匡孝辙闻此言,眸光微敛,唇角勾起冷笑,似是难掩讶异:“哦?此话何意?阚文清,汝竟然会说出如此之言?平日那桀骜不驯之阚文清,今又身在何处?”
“休得废话!
汝究竟肯否应允?”
阚文清面上愈发羞愤,双眸炯炯,似有不甘与愤恨藏于其内,心中暗道:“只需忍过今夜,明日便是我脱困之机。
暂且屈从于汝,不过是我权宜之计罢了!”
匡孝辙见阚文清此态,虽心中起了疑虑,暗忖其是否别有计谋,但能听得阚文清所言,终是让其甚感满足,遂略作思量,便点头应允。
是夜,二人竟也罕有地相对和平度过了一夜。
次日晨光初现,阚文清方自昏然初醒,忽闻门外有石子敲击木柱之声,循声望去,但见昨夜疲惫不堪的匡孝辙仍酣睡未醒,如死猪般沉沉不动。
阚文清微微晃动锁链,以示回应。
不多时,但见一小蝙蝠悄然无声飞入,正是小福所化。
小福轻盈飞至阚文清身旁,又扇动双翼,旋即飞至倒悬于梁上的匡孝辙身侧。
她屏息凝神,身形轻巧如风,悄然咬住匡孝辙腰间之钥匙,缓缓取下。
待她解开阚文清之锁链,低声叮嘱道:“速速捧我于手,我将施法,带汝离此险境。”
阚文清依言行事,小福立时催动法术,忽闻一声闷响,但见二人化作一团黑雾,瞬息之间,便已消失于这阴暗囚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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