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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吃过饭,姜云潇就回来了。
憋着好大的气。
此时曹瑾正让大夫给月娘把脉。
姜云潇就气冲冲的进来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曹瑾奚落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公爷回来得这么早?”
姜云潇坐到桌子旁,喝了一大口水:“气死我了,那群泼皮。”
再细看姜云潇的衣服,裤脚都破了好几处。
曹瑾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旁边的凳子就冲了上去:“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打架了?”
姜云潇着实挨了一顿打,从屋里到屋外,边躲边说:“母亲,今日真是不怪我。”
“不怪你?和人打架你还有理了?你父亲过两日回来了,让他陪你打个够。”
“不是啊,母亲,是他们先说月儿妹妹在先的。”
闻言,曹瑾放下了手中的凳子,月娘也从里屋出来。
曹瑾就地坐在手中的凳子上:“他们都说什么了?”
姜云潇恢复了刚才的义愤填膺:“他们说什么永福寺的弘善法师说,诚王的命中缺水,要找个水命的王妃辅佐,否则将会英年早逝,又说月儿妹妹的生辰中有早夭之相,不是王妃的最佳人选。”
姜云潇端过江护递来的那杯水又道:“就凭那个表里不一的凌珣,他配得上月娘吗?什么早夭之相,我看他就才要早夭。”
曹瑾也跟着愤愤不平:“该打,该重重的打。”
又怕月娘难过,赶忙过来安慰:“月儿,别听他们放屁,诚王是个理智的,不会这么经不起挑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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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夫也开完单子出来了:“夫人,我瞧着小姐近来忧思多,应该还伴有失眠之症,但都不是什么厉害的毛病,您按这个方子抓药煎服就好了。”
曹瑾接过单子:“好,你先下去吧。”
顺道将院中的丫鬟婆子也被遣散了。
月娘才问:“云潇哥哥,你可知道说这些话的是那家的?”
姜云潇脱口而出:“应该是薛太师家的旁支,至于是那家的,我还真的不知道。”
薛太师是诚王的外祖父家。
曹瑾正经道:“薛丞相是个忠志之士,不过毕竟年老了,小的一辈又没有什么撑得起家业的,怕是有了别的想法。”
话刚说出口,便也觉得自己失言了。
月娘瞧着她那囧怕的模样,赶紧道:“姨母您安心,现下这个院子中也无旁人。”
姜云潇看着月娘没事人一样:“月儿妹妹,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你的王妃之位就快飞了。”
月娘看着为了一句话和别人打架的姜云潇,心里有别样的情愫在流动。
“云潇哥哥,你还是快些去换身衣服擦个药吧。”
曹瑾拉着月娘进了屋内:“莫管他,他自幼打架惯了的,皮可厚得很。”
姜云潇闷闷不乐的跟上:“母亲,我才是你亲生的。”
说笑过后,曹瑾又给月娘准备了一车的礼物带回去,又带着姜云潇亲自将月娘送回去。
马车上,曹瑾道:“月儿,纵然是不嫁入王府也没什么,只要你健健快乐就好,你母亲定然也是这样希望的。”
“我知道,姨母,我也从未幻想过这桩婚事,命里有时终须有。”
看到月娘这般淡然,曹瑾总算放心了,但又忍不住叮嘱:“外头那些难听的话就让他们说去,咱们关起门来不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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