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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严,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给陈南树的脸上镀了层朦胧的柔光。
季晏棠闭上眼在陈南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早上睁眼的时候,旁边的被窝空了,只是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人叠好放在了床边。
季晏棠没急着起床,而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滚到了床边,纤长的胳膊垂到床下,眼睛半眯着,耳朵微微动着捕捉外面的声音。
是起锅烧油的声音,他猜陈南树在煎鸡蛋,估计锅里还煮着小米粥。
他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起身时才感觉到疼,腰也跟要散架子一样难受。
季晏棠没穿衣服,就这样晃晃悠悠寻着香味晃悠进了厨房。
陈南树正掀起锅盖看粥煮的怎么样,余光瞥到有个人影晃进来,他下意识回头去看,结果看见一丝不挂的季晏棠,大清早就有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陈南树差点没将手里的勺子扔出去。
陈南树赶忙背过身,耳尖红的要滴血,“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难受,你给我穿。”
季晏棠撒娇道。
季晏棠几乎是和陈南树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要。”
“哼,我就知道是又要说不要,那我就冻着好了,冻感冒了发烧了也没人管。”
季晏棠身子一歪大喇喇地倒在了沙发上,倒下去的时候抻到了要紧的地方,疼的他哎哟哎哟的直哼哼。
不出他所料,眼见着陈南树进了卧室,又拿了衣服出来,陈南树目不斜视,也不往季晏棠身上看,就跟盲人一样摸索着帮季晏棠穿衣服。
季晏棠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你干嘛,又不是没看过,你以为你现在不看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陈南树恍若未闻,还在倔强地试图闭着眼睛把季晏棠的胳膊套进袖子里。
“陈南树,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季晏棠笑的肚子疼,连带着后面也疼,但他嘴上却不饶人,“我看你昨天感觉好像还挺好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陈南树眼里的惊恐就跟要溢出来一样,昨晚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他对着小北做那种事,而且竟然还真的做的出来?他不敢想,到现在他都很惶恐,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父母。
看陈南树那么害怕,季晏棠不满地撇了撇嘴,“我逗你呢,就算你想我也来不了。”
陈南树很明显松了口气,可能是发现越磨蹭季晏棠就越爱逗他玩,他干脆不闭眼了,动作迅速地帮季晏棠穿好了衣服。
刚坐沙发时还不觉得,屁股一沾上椅子季晏棠就弹了起来,他疼的直抽气,眼眶都红了。
这把陈南树吓着了,“怎,怎么了,疼吗?”
要是季晏棠自己一个人就能忍得住,但一看陈南树这么关心他,他心里美,面上嚷嚷的更厉害。
“疼,可疼了,哎哟受不了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季晏棠趴在沙发上让陈南树帮他看,陈南树傻嘛,不知道季晏棠是在逗他玩,真的认真看了,还顶实诚地说:“没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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