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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燃顽劣低笑了下,口吻轻佻,“忘了么,我在床上一般不叫名字。”
井夏末心脏停滞了一秒,错开视线,偏头,望向远处模糊的雪景。
怎么可能忘。
他这种嘴跟下面一样硬的人,也就床上会哄人喊宝贝这一类的称呼了。
反复压抑着情绪,即便胸腔内部的酸涩已积满溢出,眸光也能由浓转淡,再开口时已恢复如常,“那你还来找我犯贱干什么,我都甩过你两次了,你怎么还能主动往我衣服里塞房卡。”
左燃不答反问,“咱俩当初谁先勾引的谁。”
“当然是你啊。”
对于这个问题,从六年前就没有结果,并且都一致认为是对方先勾引自己的。
左燃凝视着她,腔调散漫又不正经道,“你穿着齐b短裙坐我腿上的时候,真的心无杂念?”
井夏末:“”
“你总提过去干什么,人都是向前走的,而且我离开你后照样过得很好,有你没你都一样,为什么觉得我还是六年前的井夏末。”
毫无说服力地警告,“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没时间,通告排得太满,而不是忘不了你。”
“我承认,那个时候,你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甚至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我拥有一切了,我有花不完的钱,被抢一个资源根本不算什么,我还能上第三季,还有无数的新综艺等着我挑。”
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倘若生命是一辆列车,那就一定会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这句话不是你教我学会释怀的吗。”
左燃注视了她好一会,没说话。
心脏被挤压的疼痛感越发强烈,血液一寸寸冷下去。
每个字都如同刀,残忍地刻在他身上。
僵持中,井夏末喉部像是堵上了什么酸涩的硬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磨得她眼眶都有些泛红,压下哭意,吸了吸鼻子。
那些话甚至说服了不了她自己。
但却觉得演技进步很大,故作坦诚地说起过往浓烈爱意,反倒显得像是不在乎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
左燃勾唇冷笑了下,撂下句,“忘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纠缠。”
“”
他人走了,井夏末才想起那张卡还贴在自己的胸上,存在感依旧很强。
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反应了几秒,然后慢吞吞找了张阳台的椅子坐下来,仿佛被刚才那场对峙耗费了全部的心力。
情绪更是复杂得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执念更多一些,还是爱更多一些。
她撒了许多谎。
一直单身没有其他原因,全都怪他。
果然,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会难忘一生。
这些年,不是没有和他同样好的异性追她,但始终不是同一种感觉。
可能因为他们的经历太过独一无二了。
仗着体质好,吹了五分钟的寒风,总算清醒了几分,尝到了冷意,把羽绒服的拉链重新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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