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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昂首看向温清越,大声道:“温侯爷,此次陛下亲自指挥,倭军兵败而归时,明甫岛上的水军,就会倾巢而出。”
温清越心神一震,喉间涌出一丝猩甜,强行压下后,他才问道:“所以,我烧毁的并不是真正的粮草库?”
冯枯眸光微闪,意为不明,“你烧毁的,也是真正的粮草库,只不过……”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而萧时冕嘴角冷笑道:“既然你能和弈直合作,那朕自然也能给他通个信。”
温清越终于明白过来,今日的大战,倭军毫不惊惶,原来是早已知晓了他的意图。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再也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上。
若不甘有声音,此刻已震耳欲聋。
一旁的沈时鸢早已泪流满面,一身力气都瘫软下去。
她知道,终究是斗不过他。
萧时冕没了耐性,大手一挥,几个禁军上前制住温清越,萧时冕走上前,攥住沈时鸢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起,沈时鸢没反抗,任他搂在怀里,温清越挣扎着要拽住沈时鸢,却被陈非的剑尖直抵咽喉,沈时鸢麻木的胸腔狠狠一跳,“萧时冕!
都是我的错,就拿我替他抵命吧。”
说着心一横,自发间拔下木钗,抵在脖颈处,眉眼冷清又带了一丝决绝的对上萧时冕的双眸,萧时冕恨的牙痒,为了温清越,她竟以死相逼,她当真,没把他放在心上,一丝一毫!
其实他并不打算杀掉温清越,他想做的,都已成定局,温清越已是强弩之末,后半辈子,再翻不起浪花。
况且,他还不屑和一个死人争。
簪尖离脖颈又近了几分,一滴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她瞳孔颤抖,双唇泛白,萧时冕眸光一滞,终是挥了挥手,让陈非退下,“朕暂时不杀他,只不过,阿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是当真觉得,朕不会拿你怎样?”
沈时鸢冷冷一笑,“那你就杀了我好了。”
说话间,手臂微颤,萧时冕见机一把将她手里的木簪抢过来,一使劲,木簪断成两截,他钳住沈时鸢的下颌,双眸浸出戾气,她说的好听,他若真舍得她死,那此刻,她和温清越早做了刀下鬼。
他一把将她抱起,正要转身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双眸紧盯住被制在地下的温清越,带着调笑的意味,问他:“温清越,你布的局天衣无缝,只不过,却败在了那具假尸上。”
温清越抬起头,赤红的双眸看向那个掩在黑暗中的玄影,他自认为他所布下的一切,就算不是天衣无缝,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察觉。
他艰难的问道:“为何?”
萧时冕瞥了一眼怀里的沈时鸢,眸如万丈深渊。
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看来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上,有我们的印记。”
话一出口,沈时鸢登时红了脸,锁骨上,那个褪出淡淡疤痕的牙印,像着了火一样灼热,那确实,是独属于他的印记。
温清越听完,温润带血的面上,犹如死尸一样,灰败下来。
:()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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