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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鸢双眸紧紧盯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清越见瞒不过,只能如实道来:“四年前那次水战,当时还只是倭军将领的羿直,不知为何会得知我军的作战图。”
“他提前知道了我军操练行程,派大部队于海岸边劫杀,将我们逼在孤岛上整整十日,再有毅力的将士都扛不住水粮的短缺。”
“所以,他们都被活活饿死了?”
沈时鸢问道。
温清越摇摇头,“他们基本都逃了,只剩了我。”
沈时鸢拧起细眉,又问道,“海岸边都是敌军,逃出去不也是死路一条?”
温润的眼底浸出霜寒,面色也冷沉下来,他道:“更奇怪的是弈直并不对普通将士下手,而是只盯准了我,将士逃离,我也力竭,弈直轻而易举将我俘虏。”
淡淡的话语,轻描淡写去往日的伤痛,却令沈时鸢的眼眶蓦的红起来。
喉间似被巨物堵住了一般,她艰难的开口:“他俘虏了你,对你施以鞭刑?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见她红了眼眶,温清越心里也堵的慌,“他恨我抗倭杀他同胞,当时我被他关在地牢里,日夜不分,动辄鞭打。
那时,我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你了。”
“直到有一日,他派人将早已昏迷的我扔到了海上,或许是老天垂怜,我被人发现,救治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当我养好伤再回京城时,你已经……成了皇后。”
沈时鸢鼻头一酸,一滴清泪骤然落下,她慌忙去擦,却发现眼角渗出的泪珠越发多,她怎么擦都擦不干。
温清越向前迈了一小步,想伸手替她擦拭眼泪,手伸到半空时却又换成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慰着说道:“阿鸢,一切都过去了,伤口也都愈合了。”
这些事,他本不想让她知道的,说到底,都是他无用,这件事还成了弈直一举升为倭军统帅的踏板。
此生宿敌,他定会将弈直斩于马下,去祭奠他与阿鸢错过的岁月。
安静的房中,沈时鸢小声抽噎了起来,心中情绪翻涌,她无法告诉他,也不忍告诉他,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他们的婚约。
温清越就这么低头看着她,想抱一抱她,却终究是忍住了,他安静的等着她平复情绪,垂眸间,却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那个藕荷色香囊,同样的剪尾鸢。
温清越心头泛起欣喜,或许,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也等来了一丝霞光。
良久,沈时鸢终于擦干眼泪,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侧房。
只是那眸底,更多了一丝决绝。
…同样,再下山时,已是傍晚时分,从山上下来远远望去,小镇里已然是炊烟升起,落日晚霞,温柔应景。
沈时鸢和温清越并行而归,一日的游山采药,将辰时压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踩着水里的石头跨到对岸,站定时,沈时鸢看见温清越的鬓边渗出的汗珠,从袖兜里掏出手帕下意识的替他擦了擦,后又将手帕塞到他手里,背着箩筐轻巧的走在前边,身后,清浅明润的双眸看着那抹纤影,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浓,他大步迈上前,与她并行而归。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人垂立于马背上,凌厉的双眸将那场景收入眼中……:()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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