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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慢,得反应一会儿。
你刚才问我时,我确实没记起来。”
宫女道:“那夫人快弄吧,天儿不早了!”
元稚哼着小调儿,拿起针穿线。
她刚才说的,也全是瞎编的,此时不管什么颜色,找到针孔就往里?。
宫女越看越不对劲,速度怎么这么快?“夫人,您穿错了!”
“哪里错了?”
“长针怎么能穿两种颜色呢?”
“你说的呀!”
“不可能!”
宫女冷着脸,“穿两种颜色的是短针!”
娘娘说要给萧夫人找点麻烦,就算真是她说的,她也不能认!
她抽出针里的丝线,“夫人,请按奴婢说的,重新穿好!”
辛苦半天弄的东西,被别人一下给毁了,任谁都会生气。
元稚捏针的手微微颤抖,瞄准宫女的手背扎了上去。
对方“啊”
得一声跳起来,红着眼问她为何伤人。
“抱歉抱歉,我就想去姐姐那借个光,可能是穿太多针,手抖了。”
她拿着针朝她走过去,“姐姐手没事吧?流血了吗,我看看!”
宫女怕又被扎,捂着手跑出去。
元稚笑着扔了针,窝在椅子里小眯了一觉,醒来后吹灭烛火,将蜡烛揣进袖子里。
时辰到了,宫女来验收成果,发现桌上针是针,线是线,跟自己出去时一模一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阴着脸把元稚送到凤年殿,怕主子宴会回来后责罚她,于是马不停蹄跑回去赶工。
萧纵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元稚慢吞吞走过来,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元稚斜了他一眼,“拜大人的青梅所赐,穿了一个时辰的针,眼睛都熬花了!”
萧纵眼中浓墨翻滚,康王着人去请江柔时,他着人通知了魏雪瑶,难道没赶上?他追上她,想察看她的伤,忽的眼皮一跳,起了疑窦。
湘湘和他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她从何而知?“夫人说说,我的青梅是谁?”
元稚心跳骤停,察觉自己失言,急忙弥补:“我听赵嬷嬷说过,夫君在凉州从军时,婆母带着绒儿和小叔,在一位姓郑的富商家里做工。
两年前陛下巡视凉州,带回的人里,一拨是萧家人,另一位,就是郑妃娘娘。
同为凉州人士,年龄相仿,又是主仆,你们若说不认识,谁信?所以,我说她是你的小青梅,没错吧!”
萧纵笑得意味不明,“以前没看出来,夫人竟有推理断案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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