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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躲得远远的,并不参与,但内心觉得清冽,也很感激谷妤的到来,仿佛已经让这个带着暗灰氛围的,孤独的山村有了艳丽的未来。
之后回归到工作状态,管锌不习惯,多余的动作无意识地做,粉笔不停地戳自己的掌心,戳完左手戳右手。
靖岳立时察觉,带谷妤离开,询问她是否有意向去了解一下藏医。
谷妤貌似兴趣不大,说道,“我想去看看图书馆。”
靖岳给谷妤打预防针,说,“很袖珍,或者都称不上图书馆。”
“听说你捐赠了许多书籍。”
谷妤把录音笔拿出来对着靖岳,“想来也是不易。”
靖岳也觉得不自在,他偏了一下头,谷妤便把录音笔收回到口袋里,还是处于工作状态。
谷妤在这里逗留得并不久,当日晚上就结束采访就离开。
这个贫穷的物资稀薄的小地方终于因为一次曝光而被隔着山,隔着海,隔着千万里的人知道--连阿那尔都知道,她在邮件里问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谷妤发布的文章没有夸张,如实报道,只是稍加润色。
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靖岳一脚踹走铁皮桶,它在地上滚了几滚,最终磕在了墙角,还是停了下来。
管锌不去捡那个额铁皮桶,反而走过去抱这靖岳,他听见靖岳说,“我原本以为不是这样的。”
他回抱管锌,收紧手臂,“我以为可以再也不用发生这些事的。”
可发生了。
这些事。
谷妤一仍旧贯地展示着她的专业性,在藏区收集完资料回去也并没有懈怠,互联网的记忆几乎没有规避,她可以彻夜深挖。
把管锌与靖岳的关系戳破这件事并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允许。
但某些层面来说可以不需要他们允许。
但这件事到底像是为所有荒谬开脱的措辞,让原本可以拒绝的事都戴上不得已的帽子,让一些善良变成盲目地牺牲,或背叛。
管锌和靖岳迅速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
骂他们也连带着骂这个群体的有,或者认可他们的作为但对这样的关系持保留意见的有,又或者容纳度较高表示支持的也有众说纷纭,管锌已经漠然,看到这些也只觉得无非是大学时期的贴吧事件再现,但他并没有向上次那样被锤击--身体,或者心理都是,反而无谓。
他合上刚刚还在写写画画的书,反过去安慰靖岳--尽管对于谷妤所采取的方式,管锌也并不认同,但他始终还是认定国家政策的保守一定有它的原则,他,和靖岳能做的只能尽量不违背,至少他们从来没有教唆他人如此。
就连在新川中学被当场处刑的那一天,因为有个学生在其中靖岳都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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