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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短暂地碰了个头。
他们谁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掩盖过去。
就这样转了个身,宁秋砚抱住关珩的腰,重重地靠着关珩的胸膛和肩膀:“我不想活到一百多岁,不想变成一个小老头……您不是瓦格纳,我也不是他的血契伴侣,我不想那么活着。”
他对关珩说:“您说永生不是奖励,是诅咒,我明白的。
我知道转化后会失去很多,可是总也会得到一些东西的不是吗?只要值得,或许失去就不算什么了。”
下巴重重地一疼。
关珩捏着宁秋砚的下颌,抬起他的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冷淡:“宁秋砚。”
宁秋砚心中轻轻一颤。
关珩道:“你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
风刮起关珩的发丝,让他的声音好像也模糊了,落在宁秋砚的耳中却残忍而清晰。
“和永生比起来,任何幸福、欢愉都太短暂了,短到根本不值一提。”
关珩最后说那句话一直在宁秋砚的脑海中回荡。
夜里他蜷缩在床垫上,听着炉火偶尔传来的噼啪声发呆。
关珩处理完一通事务,从别的房间走进来,坐在床沿看了他一阵,他便翻了过来,也望着关珩。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双方都朝彼此靠近,在柔软的床铺里接吻。
纵使宁秋砚身体里流着属于关珩的黄金血,他们却无法做到像郁教授与盛欢那样的柏拉图。
关珩戴上了止咬器。
在宁秋砚浑身是汗,脸贴着冰冷的皮革,紧贴着玉石般微凉的躯体,口中溢出滚烫绵密的呼吸时,过程显得尤其的漫长。
黑房子里满是湿润的回响。
他起伏。
嵌入关珩背肌的手指痛苦地收紧,指尖一阵阵地发白。
如果和永生比起来,任何的幸福和欢愉都短得不值一提,那么现在呢。
他们呢。
宁秋砚只能短暂地让关珩感觉活着。
一星期过去,德山成功又联络到两位血监会创始人。
永生让对错也变得不再是绝对。
总共七位创始人,在上次血监会大换血中,足有三位曾与关珩站在对立面。
他们败了,跌落权力的高台,在某处静舐伤口,韬光养晦,等几百年后再次出现时,已经将那时的恩怨情仇都掩埋进了时间的狂流。
作为最古老的成员,他们仍然手握重要的一票,凌驾于任何管理员之上。
但人不齐,投票迟迟无法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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